陈三爷颓然的跌坐在自己脚上,伤怀不已的道:“难道……我只能忍着?”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你既要了脸面,就得自己忍下这口气,如果你忍不住,就别要那脸面。”陈老爷子最看得开,如果换成是他,他会当机立断杀了自己想杀的人,起码还能落得一个杀伐果断的名头,外人再怎么议论纷纷,也不敢当着面大放厥词。
既然陈三爷为了一己私欲要忍,那就老老实实的忍到底,做出一副恩爱非常的架势给外人看,久而久之,谣言也能不攻自破。
陈三爷苦笑不已,他也知道过来找陈老爷子哭诉一通,事实并不会改变。
只是他心里的怨恨和憋屈,实在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倾诉,所以也只能过来烦烦老爷子了。
看着自己的孩子这样,陈老爷子心里也很不好受,他兀自摇头,转身走了进去。
黑夜漫漫,陈三爷就这么跪着,直到天亮……
……
陈祝鸿也在外面喝了一晚上,回来的时候,身上又是他自己的呕吐物,又是血迹,污秽不堪。
闻到这股气味,陈祝佑从入定中退了出来,见陈祝鸿憔悴不已的瘫在地上,忍不住说道:“母亲被软禁了。”
“什么?”陈祝鸿被这消息惊醒了几分,跌跌撞撞的爬起来,抓着陈祝佑的胳膊道:“你怎么不拦啊?她是我母亲,也是你母亲!”
“父亲那么伤心,你怎么不拦?”陈祝佑漠然的把陈祝鸿挣开,嗤道:“你一天到晚只知道花天酒地,出了事情,还反过来怪我?母亲真是白疼你了。”
陈祝鸿破天荒的没有回嘴,而是冲到内院,不住的拍打三夫人的房门。
“别拍了。”陈祝佑道:“这个房子被父亲亲自下了禁制,就算外面在哭丧,里面也听不见。”
“你还说风凉话?”陈祝鸿不敢置信的看向陈祝佑,痛心道:“你这副样子,还有一个当儿子的自觉吗?”
陈祝佑心里很不屑,儿子?
陈三爷和三夫人的心都扑在了陈祝鸿的身上,陈祝佑除了被督促着修炼,还感受过什么?
现在倒是知道来怪他不像个儿子,那以后,岂不是会更加接受不了?
“这一切,都是叶知秋做的吧?”陈祝佑道:“你放心,再过两年,我一定能杀了他。”
“两年?”陈祝鸿仰天大笑,才两个月,叶知秋就成长到了化神境,再过两年,他该飞升了吧?
陈祝佑阴冷的勾唇,道:“你杀不了叶知秋,也杀不了大伯和大伯母,只能等我成长起来再说。”
陈祝鸿浑身一震,是啊,这一切都是叶知秋做的,如果不是叶知秋,陈家中院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家不像家,寒如冰窖。
叶知秋不让他们好过,他又怎么能让叶知秋好过?
现在的陈家中院,已经什么都没了,叶知秋会不会暴怒和报复,中院还怕吗?
“呵,呵呵!”陈祝鸿咬牙冷笑,道:“叶知秋,你把中院搅成了一汪浑水,还想全身而退?”
见陈祝鸿要走,陈祝佑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只是很快,又被满脸的担忧填满,惊声道:“大哥,你干什么去?”
“你等着……”陈祝鸿醉醺醺的道:“哥给你把叶知秋的脑袋提过来,给你当板凳!”
“大哥!”陈祝佑喊了一声,却没有去追,见四下无人,做出了一副情深义重的模样,跪在了三夫人的房门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