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给他重新选择的机会，他仍然会这样做。

当时的情况只能营救出一个人，唐小可落在席楚的手上，还有活命的可能。可东方烈若是落在席楚手上，必死无疑。

当然，这些道理不需要向东方烈解释，他不会听的。

眉头轻轻蹙了下，南宫辰站起身，说：“军方那边，我会去处理。”

抬手揉了下眉头，东方烈淡淡地“嗯”了一声。

“烈，你好歹休息一下吧。”看着东方烈疲惫的样子，南宫辰担忧地说。

“小可现在生死未卜，我怎么能休息？”缓缓睁开了眼，东方烈说，“只要一想到小可浑身是血地躺在我怀里，我的心就像被人用刀子割一样。”

南宫辰的心痛并不比东方烈少，除此之外，他还多了无法抹去的自责。

“烈，对不起。”

东方烈知道南宫辰是两者相害取其轻，但那句“没关系”，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看着东方烈僵硬的身影，南宫辰握了握拳，道：“如果小可真的……那我就把自己这条命陪给你！”

说完，南宫辰起身离开了房间，快步走至门外，身体无力地靠在墙壁上。

过了半晌，南宫辰调节好心情，面无表情地走上楼梯。

可抬头的瞬间，南宫辰看到唐一新正站在那里，逆光看着自己。

此时的南宫辰，觉得自己就是个罪人，破坏了这一家人幸福的罪人。

“一新……”

南宫辰开口唤了一声，之后便沉默下来。

此时，任何语言都是苍白无力的，没办法改变现实，也没办法抚平对方心底的伤痛。

“南宫叔叔，”唐一新先开了口，阴影掩盖住他的神色容貌，语气清冷的问，“还是没有妈咪的下落吗？”

南宫辰轻轻摇摇头。

“这样啊，”短暂的沉默之后，唐一新说，“那就将席楚逼入死角吧，如此一来，他自然会拿妈咪出来谈判。”

唐一新说着，缓缓从楼梯上走下来，光线在他的小脸上忽明忽暗，映出肃然的神情。

离得近了，南宫辰才看到唐一新眼睛有点肿。

不用说，南宫辰也知道这孩子关上门之后做了什么。

心疼地看着唐一新，南宫辰说：“孩子，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