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世上,还存有着不甘,她怎么好这样冲动的,随母亲而去?
她十分的懊悔,对着老者,闪着泪光道:“谢谢您,我明白了。”
“你是坚强的姑娘,也是个聪明的姑娘,老夫相信你,可以振作起来的。”老者宽慰道。
姜瑾沉重的点了点头,很感激有这位老者。
她从床榻上下来,给他深深的行叩拜礼,说道:“多谢您对我的救命之恩。”
老者笑着说道:“医者济世天下。”
外头的边疆将士听到了声响,便打开了帐帘,高兴道:“醒了,王妃醒了。”
仲容恪与领队阿远便进了营帐里头。
“多谢老先生。”前者道。
“不必言谢。”老者抚着花白的胡须说道。
姜瑾无言,迅速的擦拭掉眼角的泪珠。
“那老夫便离开了。”老者说道。
仲容恪道:“老先生留步,她这病情还会反复么?”
“不会了,大王放心。只是,日后不能够受刺激才是。”
阿远准备送送老者。
“本王这军营里少一位军医,不知老先生愿不愿意担此任。”他问道。
老者当即便拒绝道:“老夫志在行医天下,还望大王谅解。”
仲容恪见其如此顽固,便也不多留,说道:“阿远,给老先生足够的诊费与马车护送。”
待人走后,姜瑾便说道:“我母亲已经走了,你答应过我的就不做数了,放我离开吧。”
他记起老者说的,不能让她受刺激,便吩咐人道:“来人,去为王妃准备膳食调养身子。”
边疆将士便应声,去炊间吩咐给侍从们。
她见他如此,便知道自己是白费口舌。
蓦地,她想起道:“合须在哪里?”
仲容恪问道:“君无弦的下属么。”
姜瑾点头。
“本王命人将他关押监禁了。”他冷声道。
她说道:“将他放了,你要记得,我母亲是在你这里死的。”
“我可以答应你不杀了他,但是绝不会放了他。”
“也好,你不可以伤他一分一毫。”她强调道。
仲容恪凝着她,道:“在你的心里,本王连君无弦的一个下属,也比不上?”
姜瑾自是这么想的。
“你可知,西谟已经发来了请战书,本王应战。”他兀自说道。
什么时候的事情……这么快吗?
她睡了多久,她浑然不知。
见她不说话,他继续道:“你们西谟的小皇帝,自以为打过一场胜仗,就能够得意忘形了。但这远远不行,他只是一个披着狼皮的羊,你们西谟的将士都是。而我们,则是真正的狼。”
姜瑾不予他争辩。
“在开战之前,开战之中,你都必须在本王的身边。本王会与你寸步不离,日夜看守着你。别想着,趁乱的时候,从本王身边逃离,你也没那个本事。”仲容恪威胁道。
“待战起,本王要带着你一起上战场。让你亲眼看着,我是如何杀掉你那心爱之人的。”他的豹眸紧凝。
她有一丝澈寒袭上心头。
姜瑾的秀拳握起。
仲容恪看着她的神情,说道:“这种感觉,真好。不是么?”
他在她的耳旁如是说着。
她想起老者说过的话,让自己的内心平静下来。
“很好,我也很拭目以待。”姜瑾抬眼,与其锋芒的对视着。
她不这么认为,反而恰恰相反。
“太过自傲的人,下场一般都不是很好。”她警告道。
仲容恪冷笑说道:“那是弱者才会说的话,强者,是不会因为一句话而动摇心性的。等着,本王便赢给你看。”
姜瑾看着他在营帐里寻找绳索。
他将她的双手绑起,另一端系在自己的一只手腕上,说道:“你怎么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