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的密室已经缓缓打开,君无弦与姜瑾,合须带着即墨进入。
祁只是擦了擦满脸的血,快速的跟了过去。
下一个密室,是长长的道,灯火通明。
景与副统领在这条长道的末端,弯弯绕绕的。
“主子!”他一声唤道。
君无弦闻声,便见到景过来叩下道:“主子。”
而后副统领也跟着过来,见自家大小姐完好,心中便安心了不少。
姜瑾此时才有机会问道:“统领大人,我父亲可来了?”
其缓缓摇了摇头道:“将军他顾及朝廷不能涉足江湖,恐走漏风声,便唤我过来。不过外头,皆是我们的人。”
她瞬间心中的石头落下,生怕父亲因为担忧她而冒险过来。
“大小姐你这衣裳是……”副统领一直很想问,但是没有空头。
她身上的衣裳分明就是男子的。
祁听到了声音,摸了摸鼻子道:“是我的。”
姜瑾心中一痛,眼神很是不自然。
君无弦默默的将她揽了过去,温声道:“方才姜儿的衣裳因被人追逐遂扯了去,这位公子想是顾及名节,便相助了一把吧。”
祁闻声,黯淡了眼神,其实真相不是这样的,但现在却不能说。
他便点了点头。
而前者将自己的外衫褪了下来,披在了姜瑾的身上,她的心头暖了暖。
他总是时常这样,为自己着想。至于那尉迟弈之事,她想回去再同他说。
“这位小兄弟看起来受伤很重。”副统领看着即墨道。
“这是我的贴身侍卫即墨。”姜瑾有些愧疚。
“原来是大小姐的侍卫……”副统领迟疑着,从身上拿出药丸递给其,说是上好的药,可以很快使内腑平稳。
即墨道了声谢,便立即吞咽了下去,使自己尝试着渐渐恢复。
“真是奇了怪了。”祁忽然道。
“你们看,如果我们方才那密室的门打开了,理应这里也可以。但却丝毫没有反应。”他突然暗道一声“糟糕!”
姜瑾皱了皱眉头。
“方才忘了取那司真派人身上的东西了,他身上肯定有什么通行的东西可以随意出入。哎呀真是我这脑子,悔死了悔死了哟!”祁疯狂的挠头。
这么一说,众人也明白了过来。
但是现在也过不去了,只能往前走。
老阁主回到房内,便唤来了弟子询问,“你大师兄和二师兄回来没。”
弟子摇了摇头道:“还没。”
“不可能的事情,你亲自去看看。”他吩咐道。
弟子便诺了一声,守在那密室的外头来回的徘徊着。
怎么大师兄和二师兄去了这么久也不见他们出来呢,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难道他们在里头,碰到了什么机关,已经出事了吗?
弟子强迫自己不要去乱想,但越来越焦虑,不知等了多久,终是回去通禀道:“老阁主,大师兄与二师兄,还没有出来。”
老阁主本身也是有些急躁,便道:“阁主可将所有的机关都关停了?”
他不想去掺和一脚其自己的事情,也对抓来的人就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现在可好,为了抓几个人,还要动机关。
“好像都停了。”弟子迟疑道。
不应该呀,如果机关都停了的话,二人又有出入的令牌,应该很快就能够出来了。
如果不是在里头出了什么事情的话,不会这样慢的。
“老阁主,大师兄和二师兄不会早就出事了吧。”他指的是机关之前。
若真的是这样,只怕他们凶多吉少了!
“老阁主!老阁主你要去哪儿!”弟子急急的追过去。
素日里头他们做弟子的都知晓,大师兄与二师兄是最受老阁主疼爱的,现在他二人同时出了事情,老阁主想来是不会置之不理了。
尉迟弈的随从知晓自家主子是绝对不会真的让他去看看那二人如何了的,所以在老阁主与弟子先前离开的时候,就原路折回了,并不打算关那二人的死活。
“阁主。”随从又绕了一圈打听回来复命道。
见他不言话,随从便自行开口道:“老阁主见宝贝弟子还未出来,自己便进去了。”
尉迟弈闻言,眉间阴然了一瞬,道:“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