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么也未说,只是进了房中,对北疆王妃道:“母妃,孩儿想回一趟西谟。”
她搁置下银筷,诧异问道:“出什么事了,你为何要回去?”
他只是担心瑾儿,想着自己不在西谟,总是心头不安的。
“你父王的病还未好,你若走了,北疆便乱成一团了。”北疆王妃语重心长道。
顾逊之想起日日要处理公事,也不能说丢就丢,再者竹苓还在此。
他终是纠结不已,但大局面前,不能够任性妄为。
“是不是那瑾儿姑娘出事了,所以你这样担忧?”她试探的询问道。
他没有言话,只是默默的坐了下来,道:“母亲说的对,孩儿现在应该早些将事务打理好。”
北疆王妃没听懂他的意思,疑窦着还是动了动筷子,不放心的瞧了儿子一眼。
顾逊之只是在想,父王现在还在病榻,竹苓也在此,剩下的公事自己也还没有处理好。
所以这段日子,他要尽快的打理好北疆的一切,而后才了无牵挂的放心去西谟。
凉国都城,皇宫内。
纳兰清如在寝殿里,让所有的下人都退下,并将心腹唤了进来。
“主子,有大事禀报。”心腹严肃道。
“快说。”近日她一直在殿内养胎,该死的凉皇时不时便来看她,让她根本无暇去探西谟的事情。
于是心腹便将打听到的,西谟宫中进了歹人一事道了出来。
纳兰清如闻言,一双秀眸眨了眨,妖娆道:“此事当真?”
“千真万确。”
她的嘴角微微上扬,甚好,还不等她有何动作,西谟就自行大乱了。
“那些歹人查出来是什么身份么?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她转身悠悠问道。
心腹只是探听道,说那些歹人从宫中带走了一个残破身子的男子,还不惜挟持了皇帝逃脱。
“那男子是何人?”纳兰清如从未听过,西谟宫中有这样的人。
“暂时不知。属下已去打听,但丝毫踪迹也未探到。”心腹复杂道。
如此听来,那些歹人们便是有机会的潜入宫中了,而他们的目的便是那宫中残疾的男子,将他带出去后任务完成,自是不再需要皇帝了。
只是那人到底是谁?宫中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人?如果只是普普通通身份之人,为何要大费心思如此?这么说,那人定是不一般之人了。
心腹想了想,还是将自己所探听到的言了出来,说那看起来褴褛不堪,残腿的男子是从宫中禁地里出来的,谁都不知晓到底是何人,只是猜测着是当年的朝廷重犯,遂被皇帝幽禁在禁地里,也无人敢涉足,这是杀头的大罪。
纳兰清如缓缓走动着,眼里冒着精光,她的嘴角邪邪的勾勒着。
看来,她是找到同僚了,或许这个人,可以成为她的一个好帮手。
只是,首先得要追踪到此人。
“你继续打探,有什么情况再来通报给我。”她悠悠道。
心腹诺,一个闪身便没了人影。
纳兰清如只是诡异的笑着,心头打着小算盘。
只怕,此人不简单的很。
边疆军营里,领队阿远派去的探子来回禀,将所发生的事情一一告知。
阿远神色凛然,当即便去了主营帐,汇报给了仲容恪。
“大王猜想,会是何人?”他出声道。
“宿敌。”一声阴沉冷然的声音响起。
不是宿敌,还能是何人敢冒着生命危险造次?
“还救了个人走,但不知是何人。”阿远茫茫道。
仲容恪缓缓起榻,面色比往常好了多少。
“大王看起来身子舒朗了许多,相信不久便能痊愈了。”他欣然道。
前者只是坐下,手中缓缓擦拭着跟了他多年的利剑。
“近日军中如何,可有松懈。”一声低沉的嗓音启。
阿远郑重道:“将士们日日高度训练,没有一丝一毫的懈怠。因那次一事,他们皆不服心,便想着终是有朝一日,能够同大王一并踏平西谟,挽回荣耻!”
仲容恪冷然一笑,道:“很好。本王今日便去见识见识,他们的长进如何了。”
“是!”阿远心中暗喜。
西谟宫中。
即墨被姜瑾寻个解手的岔子唤了出来,眼下只有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