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须闲的在屋顶上躺着,手上拿着狗尾巴草甩啊甩的觉得,这日子过的也太无聊了些。
怎么不来些刺激的事情,比如宫里头出了什么事,让他参与一脚的。
或者其他的什么也好啊,偏偏这国家愈来愈风调雨顺了。
正想着,天上忽的飘拂过去什么,合须以为自己是眼花了,再一看真的是。
他仔细的瞅着,那是个什么玩意儿,从哪飞过来的,是活的还是死的。
真是奇怪,到底什么东西。
合须略一琢磨,估计是哪家孩子闲的无聊放的吧,管他呢。
便再次躺了下来,怀疑人生。
到了傍晚十分,姜瑾才满足的打了个哈欠,一睁眼屋子里便有些暖意。
一盏灯盏照着,那案牍前的人儿一丝不苟的在整理着,书写着。
这样好看的人儿,就连她这样不好色的女子,都是怎么瞧也瞧不够。
真好看,上天真是不公平,让他生得这样俊逸温润,如谪仙的人儿一般,这要让天底下的男子们都逊色几分的。
但偏生生这样的人儿,却是选择了自己。
每回想到这里,姜瑾心头都觉得有些小窃喜。
她将枕头放在下颔上,而后双手抱着,在床榻上躺着,睡不着也不打算起来,不想惊扰到他。
便这样一直,一直瞧着他的侧颜,一边感慨着一边笑着。
一炷香的时辰过后,她依旧痴痴的瞧着他,没带个姿势变化的。
又一炷香的时辰过去了,姜瑾依旧保持这个模样神态,但是换了个姿势,觉得撑着脑袋比较舒适一些。
她想看看,君无弦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发现她醒了呢。
于是便一直等一直等,见到他终是处理完了案牍,将桌上整理摆放整齐,而后便是打算出房门。
不带这样的,他竟一直都没有发现自己么?
姜瑾不信,便穿上了绣鞋拉开房门,想要看他到底去了哪里。
但也就穿个绣鞋的时间,怎的一拉开门就瞧不见人儿了?好生奇怪,莫不是他也修行了什么疾步法或者是隐身法?
正狐疑着,却听到一声轻笑。
她缓缓转过头去愣愣,而后抿嘴回了房里。
君无弦温润立于门边,带着几分无奈的抬步踏了进去。
只见姜瑾正在案牍上翻看着他方才修订的书卷,看起来似乎也没有多么的气恼。
听到脚步声靠近,她道:“我早就醒了。”
“我知道。”他道。
“我瞧了你两炷香的时辰。”她又道,手上还漫不经心的翻着书卷。
君无弦嘴角浅浅的上扬,他道:“我也知道。”
“你知道?你都知道,为何要装作视而不见。”姜瑾将书卷放下,转头一副质问的模样对他。
“因为这样,便可以让你多瞧瞧。”他轻声道。
“你有何好看的。”她口不对心道。
“是么?”君无弦凑近她。
姜瑾瞬时耳热了一番,拉远了与他的距离。
面对与他,她总是不能够心口一致的。
“今夜,留下来可好。”他低语着。
她摇了摇头。
他们一个还未嫁一个还未娶,时常留宿在他这里,总是不太好的。
她也怕母亲会多想,本没有发生什么,母亲都能顺理成章的认为他们做了什么。
姜瑾道:“外头天色也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君无弦道:“我让合须送你。”
“不用了。你忘了,我有一个贴身侍卫的,你不许反悔,不舍得送我了。”她道。
他也没再说什么,将她送至府外,而后从隐蔽之处唤来即墨,让他一路小心谨慎的护送她回府。
“好了,你回去吧。”姜瑾缓缓放下帘子。
虽然他什么也不说,但心底的那份在意还是挥之不去。
送走了她,合须便闪现了出来,景跟后也出来了。
“大人,为何要答应姜大小姐,将即墨赠予她。”景与其共事许久,这会子也是有些五味杂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