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瑾为了让他信任自己是真的不在意,便点了点头,道:“好。”
但是,“我要即墨。不要景。”
隐蔽在暗处的人颤了颤。
君无弦微怔,他轻轻放开她,道:“为何?”
她回道:“景你便留在身边,即墨倒是个听话的,能够顺心应手。留他来护我安危,想必你也能够安心。”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嗯”了一声,随她如何,他皆答应。
姜瑾深知自己误会他,甚至猜疑他,这样让她心头很是愧疚。
她平生头一回有些局促,带着点紧张,想瞧他又不敢瞧的。
“你这是如何?”君无弦轻声笑了笑。
她的面上浮现一丝绯意,道:“我这般猜测你,你竟还不恼我。我知道错了。日后,日后我绝对不会再这样了,你相信我。”
姜瑾面上带着十足的诚恳,这次过后,她才明白他对她用情至深,日后也绝对不会再猜疑他了。
他耐心倾听着她,将她面上的小情绪一一收纳。
一阵凉凉的微风拂过,带着浅浅的腊梅花香。
两个人儿的身形缓缓相叠。
姜瑾只轻轻垫脚,环绕着他的,触碰到一丝柔软,随着呼吸灼热的喷洒,再加深。
一吻完毕,她面上带着点点红霞,不敢去瞧他的眼神。
君无弦抬起玉手,抚在她因他而羞涩的秀脸上,轻轻的笑了。
“姜儿觉得滋味如何?”他极其不害臊的询问。
她的心中一甜,却道:“不,不怎么样。”
他带着些许的诱惑,低沉磁性的凑到她的耳旁,道:“那本候满足你可好?”
姜瑾羞红了脸,轻轻推开他道:“你怎的变得这般无赖。”
“那也只对你,姜儿。”君无弦目光灼灼,轻轻擒住她的下颔,低头就是一吻。
她被他撩拨的迷迷糊糊的,唇齿之间皆是他的味道,温温软软的,流连不已。
暗处的人伤神不已,不想再看,再次隐蔽了过去。
君无弦漆黑的眼眸望向方才有人消失的地方,继续加深这个吻。
“好,好了……”姜瑾有些透不过气来,双手撑在他的胸口,想要推开他。
“还不够。”他浅浅的呼吸与她交错,低沉哑声道。
他今日是怎么了?她微微蹙眉。
她感觉自己浑身像由他支配了去的,莫名的有些燥热感,不,不行,这样下去的话……
她自己会沉沦在此,也会把持不住的。
姜瑾忽的将他推开,喘着气息。
君无弦低低的笑着,面色十分温和。
“还笑,你是想将我生吞活剥了去?”她愤愤道。
“本候倒是想,但姜儿不愿。”他的声音清越悦耳。
她自是不愿的,她还没有嫁给他。
先不说这些了,她气也消了,误会也解了。
即墨现在也是她讨来了贴身侍卫了,以后出入便是方便许多了。
“我问你一件事情,你要如实告诉我。”姜瑾略带些娇气的拉住他的手道。
君无弦反握,道:“但说无妨。”
她沉顿了一瞬,徐徐道:“我从边疆回来已是有一小段日子了。但却不知边疆的情况如何。你也不要多想,我并不是关切的意思。而是担心此番得罪了仲容恪,按照他的性子,势必调养好身子就会再次来犯我西谟的。”
姜瑾疑惑的地方便是尉迟夜竟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担忧,或许有其他事情相左,他便无暇顾及其他?还是,什么原因呢?
他定睛,道:“本候给仲容恪的解药,并非是实药。”
她怔了怔,果真如她心头猜测到的差不多。
“那你给他吃的什么药?有毒的?”她问道。
君无弦眼眸如深潭,他道:“姜儿莫急,待本候同你一一道来。”
姜瑾与他去了院子里的石凳子坐下,听他徐徐说之。
片刻过后,她了然于心的颔首。
原来他的这个局布了许久许久,也猜想到去救她与公主的那一日,仲容恪会再次病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