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清如心头畅快的笑着。
即便是仲容恪去找又如何?怎么可能会发现花楼里,竟藏着一位边疆王妃呢?
想到这里,她更加痛快。
但是,纳兰清如却没有想到,黑衣人将姜瑾带去了西谟花楼。
这一场的乌龙,究竟会怎样演变呢?
另一头,君无弦准备同众人一并出发,前往边疆。
但就在此刻,一只灰鸽拼尽全力回来,翅膀上还沾染着干掉的血迹。
合须瞧见了,立马将其捞下,发现已是没了脉搏。
他有些怅然,精心训练的灰鸽,竟会如此忠心,冒死也要含着一口气飞回来。
路途上,一定生了什么变故。
他看见其腿上有白纸缠绕,便立马拆卸下来,递给了身旁之人。
大将军姜怀与元堇德,还有顾逊之急切的在一旁看着。
君无弦神色微动,缓缓打开白纸,却发现上头空无一物,没有一个字迹。
“瑾儿是想告诉我们什么?”顾逊之沉思道。
“为何上头一个字也没有?”元堇德也争相好奇不已。
大将军是见过世面的,他当即就晓得,道:“王侯。”
君无弦示意他不必说,径直的回了房门,以火烛在白纸下方相映。
没过多久,上头的字便缓缓现了出来:
仲容恪受邀前去凉国,凉皇欲同之密谋联合对抗西谟。望王侯万不要为了阿瑾一人,闯这空城虎穴。还请速速将此信告知皇上,让他做好万变之策。
阅完上头的文字,他的一双剑眉拧了拧,如一股细绳一般。
“瑾儿说什么了?”顾逊之夺过,细细的看了一遍,神色复杂不已。
他将此书信给了姜怀,元堇德一并在旁阅着。
“这是什么时候的。”君无弦的语气平淡无澜。
合须立马查看灰鸽的伤势,从而推论道:“回主子,约莫有三四日了。”
“三四日了,都三四日了……瑾儿她定然已经到了凉国了。”顾逊之蹙着眉头道。
君无弦却缓缓摇头,低低道:“不。”
几人纷纷不解的望着他。
“若,姜小姐抵达凉国。定然比在边疆自由的多。只稍寻个空档机会,便能秘密差信,同本候报个平安。”
他轻叹了一声,坐了下来。
姜怀几人面面相觑,也相继着若有所思的缓缓坐下。
“本候只担忧,此行凉国路途遥远。姜小姐她,会否已生了变故。”君无弦温润的指尖来回摩挲着木桌,似在沉沉的思虑着。
“这……不如,老夫命人前去那必经之路一探,便能知晓了!”姜怀提议道。
顾逊之皱了皱眉,“不行,本世子不放心瑾儿,我要亲自前去凉国一探究竟!”
“万万不可,世子身份尊贵,怎可冒着一路艰辛前去。还是由老夫过去吧,毕竟是我的小女,不能再劳烦各位了。”姜怀深深的作揖着。
元堇德也自告奋勇,但奈何他年纪尚浅,没有出过远门,不谙世事。自然是不会那般精明。
“主子,我去。”一番抉择之下,合须站了出来分忧道。
君无弦微抬眸,定然了几分,道:“……也好。”
几人便没有再多说,只是顾逊之依旧无法放心姜瑾。
他已经同瑾儿分离了许久,日思夜想,终究是无法再按捺这份思苦。
所以他便打算,悄然的默默前去,将瑾儿顺利带回。
姜怀回去将军府后,没有将此事告知姜氏,生怕她期待了许久又失望的一场空。
顾逊之英勇策马,夜里出发,前往凉国打探消息。
此间,仲容恪与阿远还有探子三人返回边疆,在路上经过那草屋,进去左右查看了一番。
“大王,王妃失踪前,便是歇在此。”阿远蹙眉指着道。
“是属下办事不力,不该丢下王妃兀自去寻草药,才使王妃遭奸人掳走。”探子一副罪该万死的单膝叩下。
仲容恪没有理会,只是缓缓蹲身,将黑衣人的面布摘下,露出了面容。
再将其外头的装束褪下,展现出里头的衣物。
他的一双豹眸暗凛,带着无尽的森寒,启声道:“凉国人。”
阿远与探子如雷贯耳,震惊不已。
“你留在凉国,秘密打探找寻。阿远同本王回军营,再做下一步打算。”他冷静的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