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瑾琢磨着。
仲容恪现在是为了证实自己,没有给顾逊之毒药,那么,这女侍就很可能会有嫌疑了。
虽然经过这几日的相处,她认为阿苗儿老老实实的,别无二心,但人心难测,终不能轻信之。
“将士?”他偏头望了一眼身后的人儿。
姜瑾回忆了一下,昨日确实有将士以为他在营帐中,便进来通报。
但那个时候她也在帐中,所以清清楚楚的看着,没有任何人可以有伤害顾逊之的机会。
她默默的摇了摇头。
“王妃昨日可有出过帐外。”仲容恪问道。
话问的刚好,姜瑾豁然记起,她确实有出入过。
那会儿匈奴来犯,她在里头待不住,便想着去了解了解下情况,看看哪里可以帮得上的。
“阿瑾出去后,曾将友人交予女侍阿苗儿看管过。”她如实回忆道。
仲容恪的眼眸如剑,他沉声开口,望向女侍道:“是你。”
阿苗儿惊恐的摇头,“不是,不是奴啊大王,奴真的没有,真的,大王你要相信奴!”
一旁的女侍也跟着帮腔,急急道:“是啊大王!阿苗儿姐她是不会做那种事情的。她在这里也待的这般久了,从来都是别无二心的呀!”
仲容恪冷哼了一声,“你怎知,她别无二心?”
女侍立刻意识到了不妥,于是便闭口不言,垂下了头。
姜瑾也无意相帮,只是想迫切的知晓真相。
她不能再让顾逊之身处危险之中了。
阿苗儿没有再说话了,只是低低的抹着眼泪哭啼着。
而仲容恪不为所动,依旧冷然着。
蓦地,他从那一旁将小玉瓶拿过,细细的观察之。
阿苗儿连呼吸的气力都无,浑身松软着,胸口闷痛不已。
姜瑾顺着他的目光,也跟着看过去。
这小玉瓶,能有什么玄妙么?
仲容恪在手中把弄了一番。
末了,他缓缓放下,对着另一女侍道:“将阿远唤来。”
女侍顷刻想了想,那阿远不正是军中领队么?
她当下便应了一声,出帐去寻。
阿苗儿在原地一动也不动,好似个木人一般。
姜瑾观察着她,心中疑虑万分。
小小的一个女侍,怎会有这般的胆子?
他方才提到的阿远,又会是谁?
仅仅是能看到这小玉瓶,便能知晓相干之人么。
所有的疑问,都在见到那后来之人所震惊的解开了。
领队面色极其不佳的来到仲容恪的身前。
“大王有何事。”他极其尊敬的禀道。
姜瑾的凤眸里掩饰不住的惊诧。
几厢无言,领队随意偏了偏头,便万分诧异的见到了阿苗儿。
而后者则是低低着个头。
他的眼中露着锋芒,在触碰到仲容恪探究的视线时,瞬间收敛了下来。
“那夜,你都瞧见了。”他面无表情道。
领队不解,“大王,瞧见什么了?阿远不知。”
姜瑾的心中瞬息万变。
如若是这个叫做阿远的领队陷害的,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那天夜里,顾逊之突破营帐,被这里的人带了上来,却又因她的庇佑,而放过了他。
想必作为一军的领队,心中很是不服气吧。
“你知道的,本王不想多言。”仲容恪浑身散发着寒意。
阿远当下没有回话,看到了其身旁的姜瑾,心中愤恨不已。
都是这个女人,迷惑了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