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老大我看以后真不要指点他武功,免得他整天在我们面前得瑟,说自己的武功有多厉害,有某某美眉今天又向他讨教武功了!”李辰宇和芦磊见何贵钟吃瘪,立马幸灾乐祸地拍手叫好。
“葛,葛东旭,有时间吗?我想跟你单独谈些事情。”就在李辰宇和芦磊幸灾乐祸拍手叫好时,虚掩的宿舍门被推了开来,钻进来了孙文骏的脑袋。
孙文骏看着葛东旭,目中明显带着一丝胆怯和敬畏,讲话都是小心翼翼的。
“我擦,什么事情啊,搞得这么神秘的?”何贵钟道。
毕竟都是环境化学专业的,大部分的课都是在一起上,所以自从上次孙文骏被他爸狠狠教训了一顿,主动求和后,何贵钟他们偶尔也会跟孙文骏一起打球,关系倒不像以前那么僵。
“行啦!等会把我的课本带上。”葛东旭拍了下何贵钟的肩膀,然后对孙文骏点点头道:“可以,我们去明月湖走走吧。”
孙文骏冲何贵钟等人挤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然后跟着葛东旭一起下了楼。
“这,这个葛东旭,以前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跟我爸真的是一点关系都没有。求求您帮帮我爸吧。”到了明月湖边,孙文骏带着哭腔求道。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葛东旭眉头微皱道。
“上个星期我爸被免除了市政府秘书长的职务,被调到市党史研究室当副主任。您是知道的,市党史研究室那是真正养老的地方,而且还是个副主任,虽然职级还是保留正处,但这已经是贬得不能再贬了!这个落差比起当年芦叔叔被调到县档案局还要大啊!”孙文骏说道。
“那你的意思是,当年芦叔叔辈调到县档案局就是应该的,你爸被调市党史研究室就不行?就很委屈他?想想自己还有你爸这些年的行为吧,能被调到党史研究室当个副主任,好好研究党的历史已经很不错了!至于帮忙?孙文骏,我不找你们麻烦已经很不错了,其他的你就不要多想了,我还没有同情心泛滥到这等程度,好好努力,好好做人吧,这次的事情,对于你父亲还有你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否则再这样下去,恐怕你父亲不是被调到党史研究室而是去监狱里呆着,好好想想吧!”葛东旭这才知道孙文骏为什么找自己,看着他那哀求可怜样,葛东旭没有动丝毫的同情心,只是淡淡地扔下一通话,然后也不管孙文骏什么反应,直接便转身走人了。
孙文骏看着葛东旭转身离去的背影,想起刚才在二零三宿舍门口听到的消息,想起葛东旭话语中透出的淡漠和无情,孙文骏有一种说不出的屈辱和后悔,脸色苍白,有眼泪在眼眶里打滚,恨不得狠狠抽自己几个耳光。
曾经他父亲贵为金山县政府办公室主任,然后是副县长,然后是金州市政府副秘书长,再然后是市政府秘书长,而芦磊的父亲呢?从金山县政府办公室主任直接被贬到了金山县档案局局长,等着退休养老。
那时孙文骏是多么的意气奋发,趾高气昂!
看到芦磊都是摆出一副高高在上,以俯视的目光看他。
可如今呢,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风水轮流转,他爸突然间就被贬为了金州市党史研究室的副主任,而芦磊的父亲呢,却一跃成为了金山县主管经济的副县长。
而这一切,如果不是他太过嚣张,太肆无忌惮,或许就不会发生!
但现在,显然一切都已经太晚了!
以后,他孙文骏将要在芦磊的光芒下渡过大学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