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灵熙想……这下她真的是毫无选择了。
于是心里害怕得厉害的项灵熙只能,只能一不做二不休,并再度像刚才那样地举起灭火器,趁着杀手现在也还痛苦得厉害,去打他的后脑勺和后颈,并且一打就是两三下,等到第三下的时候就干脆把灭火器往杀手的脑袋上砸了下去了!
于是乎,当杀手的那名同伴赶来这里的时候,他所看到的,就是这么具有魔幻色彩的一幕。
“老天……”
杀手的同伴发出了不敢置信的呢喃声,而后就立刻冲了过去!
第57章
酒店外,一辆就外形上来说十分不起眼的面包车在使出了一连串高超的超车技巧后驶进酒店的停车场。
而伴随着一阵尖锐的刹车声,这辆面包车更是直接飘移倒车至停车位。
在把车停稳后,坐在驾驶座上的那个看起来大约三十多岁,皮肤偏黑,五官并不清秀却是别有一番魅力的中国女人打开车门。她示意她的部下们都先待在车里,而她自己则给先前让她立刻赶来这里待命的,此次任务的上级拨去了电话。
“我已经到达你说的那间酒店楼下了,但是酒店的门口停着很多辆警车,他们好像把酒店封锁了。需要我现在想办法进去吗?”
“不,现在先别进去。灵熙还没联系我。她还没给我发短信,也没给我打电话。”
电话的那头响起的,赫然就是陈秘书的声音。他说的这些话语都是十分肯定的指令,但是张队长却是能够很轻易地就听出陈秘书语调里的不肯定。
因此,她在沉默片刻后说道:“一般来说,普通人在遇到比较危急的情况时是很难一边和试图暗杀她的人周旋,一边和人打电话求助的。你有试着主动和项小姐取得联系吗?”
陈烨:“一开始的时候,我担心我的电话可能会让她分神或者增加被发现的几率。但是一直到三分钟前,我还是试着去和她取得联系了。刻她的电话一直都在占线状态。”
张队长:“那就说明她一直在和什么人打电话,或者有什么人也像你一样,一直在给她打电话。”
押运团队的张队长刚说完这句话就被她的一名部下叫住,并示意她看向远处天上的那几个小点。
“请稍等一下。”
张队长对电话那头的陈队长说出这句话,并很快从口袋里拿出了袖珍望远镜。她在找到了自己想要看清的目标后迅速调节起了望远镜的放大倍率,也在同时用手上的望远镜自带的拍照功能拍摄下她所看到的图像,而后给陈秘书传输过去。
“有三架军用直升机正在靠近这里,图像我正在给你发送过去。”
张队长原本已经要结束对于这三架一定会为他们的此次行动制造出一个变数的,军用直升机的观察,可她却是在就要放下手上的望远镜时,看到了坐在中间那架直升机后排座位上的那个男人。
“等一等!”张队长很快叫住就要挂了电话的陈秘书,并说道:“卡拉乔尔杰总统好像就在中间的那架直升机上!”
在被两架军用直升机护航着的那架直升机上,卢卡茨正在按捺着内心的焦急望向此时已经近在眼前的那座海滨城市。
如果,如果他在离开那座酒店的时候就知道他会在此时因为这样的原因再度回来,那么他一定不会把他前一晚还拥在怀里的人留在那里。
他或许,或许会把他现在已经有些喜欢上了的人一起带走。
两人在前一晚相处时的那一幕幕在这样的不安时刻不断出现眼前。
项灵熙在收到了让她喜欢的约会礼物后连忙跑去浴室,却又在他出声询问时把浴室的门打开了一点点,穿着浴袍歪着身子看向他的样子。
她换上了那条蓝色的绸缎裙,却是因为没有一双合适的高跟鞋而光着脚从浴室里走出来,美得甚至让他在那一刻忘了呼吸的样子。
她坐在餐桌前,喝上一小口香槟,而后笑着,眼睛里满是对他的爱慕的样子。
卢卡茨还能清晰地记得,在那个时候,只要他把自己放在放桌上的手轻轻往前挪,坐在他对面的那个人就会也像他一样,把有着纤长手指的手放在餐桌上,然后一边偷看他,一边把手轻轻地挪向他,直至两人的手握在一起。
当那些画面越来越快地在眼前旋转,并将记忆中两人一起相处时的更多片段带进这个漩涡时,这个曾经经历过很多风浪的男人竟是觉得……他的心已经很难再承受这些了。
在这样的时刻,卢卡茨不得不再次给依旧还没有给到他进一步消息的克拉默拨去电话。
“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克拉默的声音从卢卡茨的降噪耳机中传来。
“我发现项小姐的手机一直都能拨通,但也一直没有人接。所以刚刚我试着用一个虚拟号码不断地拨打她的电话,再根据她手机号码的信号追踪她手机的位置,那里也许会有一些线索。
“但是因为我现在追踪的是一个三维的立体位置信息,如果我这里没有酒店的三维立体地图可以调用,我就得自己一点一点地接近那个位置!”
说着,克拉默就要在电话中说出他现在正要接近的位置。在这个时候,因为直升机上的噪音而听不清那些说话声的副总统也在此时看向了身旁的总统阁下。
但是对此若有所查的卢卡茨却是在那之前先一步地制止了电话那头的克拉默,并说道:“一旦有任何进一步的消息,你都立刻告诉我。”
克拉默:“是的,我会的!”
卢卡茨挂断了电话,并换回那副能够与机上其他人联络的降噪耳麦。
而坐在他旁的副总统则在那之后按下了座椅旁的两个按钮,让他的降噪耳麦能够和身旁的卢卡茨进行单线交流。并且,他还在那之后坐到了卢卡茨对面的那个座位上,让两人能够更好地在直升机降落前进行一次交谈。
“如果你的证人已经死了,你打算怎么办?”
当埃里克的声音从卢卡茨的降噪耳麦中响起的时候,卢卡茨的目光并没有直直地落在对方的眼睛上。
心中已经对于眼前的这个人有所怀疑的卢卡茨似乎只有通过这种方式,才能够让他此刻几乎已经要压制不住的情绪不以太过狂暴的方式宣泄而出。
“那样的话,我首先就要停止原本应该在20分钟之后出现在新闻上的电视讲话。因为我肯定得改变我的计划。”
在说完了这句话之后,压制住了那份情绪的卢卡茨才直直地看向埃里克,似乎想要在自己的这位好友的眼睛里寻找到一丝愧疚,以及一份抱歉。
可他却是没能找到那样的情绪。
埃里克只是情绪平稳地,就好像他们还没有因为政见上的分歧而产生巨大矛盾的时候那样,态度平和地说出他的建议:
“我们是不是可以先向海牙申请延后开庭,然后再在全国范围内征集新的证人。但我们这么做不是要去证明你那时候不在索林尼亚和洛特尼亚的边境,而是证明当时犯下这桩案子的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