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2 / 2)

如意书 蒋牧童 2678 字 1个月前

就算太后最后叫停了,皇帝都没有来。

而最后太后更是直接道:“玉嫔轻狂无端,品性不佳,如今舔居嫔位实难胜任。”

最后玉嫔被贬斥为玉美人,没一会就传的整个后宫都知道了。因着玉嫔年纪小又颜色艳,近年深受皇上宠爱。那些身居高位又有儿子的后妃,自然不将她看在眼中。可她生性猖狂,倒是有不少位分低又不得宠的妃子,可是受过她的刁难呢。

如今太后娘娘出手惩治了她,倒是引得不少人拍手称好呢。

此时成贤妃宫中,九皇子陆允珩死活要出去玩,却是被成贤妃拉住,她板着脸教训到:“你瞧瞧你这次闯的祸,连累你六叔的手臂都伤着了。这次太后娘娘怜你也受了惊吓,这才未追究。我看你还是在宫里好生歇着,若是再四处乱跑,我便秉了你父皇。”

“母妃,”陆允珩如今才九岁,正是爱玩闹的年纪,这般将他拘束在宫里岂不是生生要憋死他。

可成贤妃素来宠爱这个小儿子,但凡他要的她都尽力满足。原想着他年纪尚小,不愿约束,结果居然闯下这等大祸。

“都是那匹马突然发疯,我如何知道会这样,”陆允珩不服气地嘟嘴说道。

成贤妃听着他这样的话,不由冷笑一声,她道:“大皇子的马平日可都是在御马监里养着,况且这又是从大漠进贡过来的汗血宝马,那帮养马的奴才恨不得将它当成祖宗一样养着。如今竟是突然发疯……”

陆允珩虽贪玩,可到底也是在皇宫中长大的。这会他母妃不避讳着他直接这般说,那就是怀疑这马被人动了手脚。

其实现在也不只是成贤妃在怀疑,如今伤了恪亲王和九皇子这两位贵人,又加上这马当时便死了,皇上早已经下令让人彻查此事了。

“莫非是二哥?”陆允珩眼睛转了转,半晌才说道。

“你这个蠢货,”成贤妃当即用手指敲了他的脑袋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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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蠢货,”文贵妃恨得一巴掌扇醒这个儿子,早就跟他说过,就算不喜欢大皇子,但在皇上面前也该表现出兄友弟恭的模样来。

二皇子陆允显梗着脖子说道:“此事不是儿臣做的,旁人不相信也就算了,为何母妃还要这般问?”

“就算我相信你又如何?皇上呢?太后呢?”文贵妃一想到这会竟是连恪亲王都连累进去,就恨不得抽醒二皇子。

可是事到如今也只能徐徐图之了。

陆允显此时也是知道怕的,可他还是嘴硬道:“父皇那等英明之人,岂会让小人蒙蔽。儿子既是没做,只等父皇查出真相便是。”

文贵妃霍地转头盯着陆允显,只将他盯得头皮发麻。过了半晌,她气得反倒笑出声来,许久才说:“这皇宫之中又有多少真相?”

先皇在位时,有人向先皇进言大皇子在宫外行巫蛊之术,而当时的皇上虽是嫡子,可并不受先皇宠爱。因此一直迟迟到十八岁都没被皇上册封为太子。

而大皇子的生母是先皇未登基时,就伺候在身边的侍女,深受先皇宠爱。可就是这般,在查出大皇子府中的巫蛊之术时,先皇还是震怒不已,不顾大皇子生母的苦苦哀求,将其圈禁。

可就算是这样,前朝的言官却还是死死盯着当时的郝宸妃,也就是大皇子的生母。最后这位曾经宠冠后宫,以宫女身份登上妃位的女人,还是在一杯雎鸠下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文贵妃没想到二皇子这般年纪,想法竟还如此幼稚,相反大皇子虽出身低微,又无得力外家辅佐,可是却能单凭自己的能力集结了一帮勋贵子弟在身边。

“你舅舅先前一直同我说,你出宫开府后也该请些博学强知的先生在身边,如今他已四处给你物色,”文贵妃突然说道。

二皇子不明所以地看着她,显然是未明白母妃突然转了话锋。

“至于这次的事情,有我在,我倒要看看谁敢诬陷了你。”

没过几日,这调查的结果便出来了,原来是御马监负责伺候这匹汗血宝马的太监,一时大意竟是将寒食草当作普通草料喂给这匹马。而大皇子骑着此马参加马球比赛,在剧烈运动之后,寒食草的毒性随着血液留到四肢百骸,这才让这马突然癫狂起来。

皇帝下旨处死御马监的当值太监以及一干掌事太监,而余下的太监莫不是被打了几十大板后,扔去做了杂役。而整个御马监在皇帝的铁血下,全然换了一批人。

而恪亲王上旨给皇上,希望前往京郊景山别院休养。

皇帝恩准之后,更是赏赐了好些药材和补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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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的波蕨诡异,自然不会波及到千里之外的江南。

谢清溪眼巴巴地看着面前这位笑意盈盈的中年美大叔,又看了眼旁边的谢清骏。过了半天才问道:“大哥哥,这位叔叔是谁?”

其实这位大叔年纪看着不过三十多点,不过因着穿着一身布衣,又有些不修边幅的样子,所以显得年纪更大些。

谢清骏不在意地说道:“这位成先生是我在来苏州的途中偶遇的,成兄学识之广博实乃我平生罕见。所幸他不嫌弃咱们府上简陋,便答应做你的西席先生。”

谢清溪巴巴地看着谢清骏,许久才都没说话。

他不嫌弃,我嫌弃啊。

可是这话谢清溪不敢说出来,因为她怕谢清骏一气之下把自己送回谢府。于是她发动可怜技能,一双无辜地大眼睛眼巴巴地瞅着谢清骏。

谁知她刚盯了一会,突然听这个成先生拍着大腿笑道:“恒雅老弟,你这个妹妹着实是有趣。我看她好像很满意你做的安排。”

满意,谢清溪恨不得跳起来质问他,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满意了。

“你虽说来庄子上养病,但我也同母亲说过,定不会误了你的课业,”谢清骏笑眯眯地说道。

谢清溪无力地问:“为什么先前没说?”

“哥哥打算给你一个惊喜,”谢清骏摸了摸她的头,柔声安慰道。

谢清溪头垂的更低了,此时有一种感觉叫欲哭无泪。她有一种自己深深被欺骗的伤感。

“好了,是非兄,我已着人将你的院子收拾了出来,同我的院子离的不远。上次你因有事先行一步,咱们未能秉烛夜谈,如今倒是有了把酒言欢的机会,”谢清骏说的爽直,一副江湖侠士的模样,往日翩翩佳公子的样子竟是被抛在脑后。

谢清溪一听这话耳朵都竖起来了,秉烛夜谈,把酒言欢,她看了看成先生又看了看谢清骏,一副怀疑的模样。

她警惕地问道:“大哥哥,你为什么要和成先生晚上才说话,白天不也有的是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