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见她!”冥墨风开门见山的道。
冥墨烈从他身上把视线挪开,架着冥墨尘的肩膀继续在雪地里前行,往双翼苑走,并未回应他。
聪明如冥墨风当然知道他这是默认了,可是他能这么大方的让他去见,那么只有一个可能,那个殷雪已经不是他们在乎的那个了,他见不见于他们而言已经无所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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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 去双翼府
雪花乱舞。
冥墨风站在回廊上,看着屋内的女人,女人站在窗前,还是那张熟悉的小脸,可那张一向冷霜的脸此刻却布满了茫然失措,眼神中也尽是惊恐,整个人都失去了原来的光彩。
冥墨风漂移至她身前,面对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人,殷雪慌张的往后退了好几步。
退了好几步后,见来人并没有危险,她才敢抬起头,眼神小心的打量着他,小手紧抓着自己的衣裙,犹如一只受了惊的兔子。
冥墨风锐利探究的看着她,紧抿的薄唇透着几分危险,越看眉拧的越紧。
她的身影入目的那一刻,冥墨风突然就明白了冥墨尘崩溃的原因,眼前的殷雪和以前的殷雪,根本完完全全是两个不同的人,对着她,他没有一点点的感觉,更别提曾经的那些怦然心动。
见男人只是看着自己,不说话,且面色越来越难看,殷雪感到不安,两只手无错的紧握在一起,蠕动着唇瓣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是谁?”
冥墨风看了整整一盏茶的时间,才开口。
经过冥墨尘冥墨烈后,殷雪早已经没有了那种心思,或者说不敢有,她把之前和冥墨烈说过的话,又说了一遍。
可想而知,冥墨风那不可置信的样子,他上前,暴躁单手掐起她的脖子,眼神嗜血布满杀气:“你耍本王。”
再次被威胁到生命,殷雪吓得脸色惨白,挣扎着,泪水横流:“四王爷,奴婢怎么敢骗您,这虽然难以置信,可是奴婢真的没有撒谎,四王爷明鉴……”
泪水滴滴的落下来,殷雪的泪流满面的样子让冥墨风很嫌恶,丢开她,殷雪狼狈的落在地上,嘤嘤的哭泣着……
——
“招魂?”管家站在冥墨风身前,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英俊男子,难以相信这样的话是出自他的口。
冥墨风缓缓道:“是,贴出告示,重金悬赏会招魂催眠的能人义士!”
鬼神之说,冥墨风从来不信,他从来信奉的都是人定胜天。
可是现在,他却不得不信,三天过去了,他派了人暗中观察那个殷雪,也从派过暗卫试探过,事实证明那样怯弱的殷雪真的不会是他们之前熟知的殷雪。
一个身体里呆了两个灵魂,实在匪夷所思!
他不想信,却不得不信,他想冥墨烈也是这样的,而现在不管是怎样,他都要去试试。
管家虽也难以接受,但是对自家王爷的话从来不敢违抗,他点点头,转身办这事去了。
冥墨风看着管家离去的背影,眸色越来越深,如果这个殷雪所说的属实,那么他们心爱的人现在有没有可能就藏在那个身体里?就像是殷雪当初藏在那个身体里一样?
反正不管如何,他都是要试一试的。
在四王府贴出告示的同一天,双翼王府竟也贴出同样的告示,这事瞬间在京城炸开了锅,引起一片喧哗,继冥墨尘疯了后,又成为了众人饭后谈论的主要话题。
在告示前,人群里,童雪霜神色复杂的看着那贴告,心中五味陈杂,她来这里已经两天了,本来只是想去双翼王府偷偷拿回那支被冥墨尘打造成钗子的手镯,却不想就发生了这么多事。
他们是认出了那个殷雪不同?
她倒是诧异,他们竟然这么快就能认出不同。
只是冥墨尘疯了?
她有些不相信,又是苦笑,冥墨尘,你又何必了,当初丢弃这段感情的可是你,现在这样,你是做给谁看?
回到客栈,看着穿着衣服和普通人一样的兽人,童雪霜道:“晚上我要出去一趟,你在客栈等我。”
兽人立马瞪眼,不满的看着她,童雪霜说:“我很快回来,你跟着我不方便,除非你是不想跟我一起离开了。”
兽人委屈的瘪嘴,童雪霜笑笑,转身走开。
晚上,风雪停了,地上堆砌了厚厚的雪层,一脚踩下去咯吱咯吱的响,步行起来很是困难,没有手镯做助力,童雪霜行动起来并不太方便。
到了双翼王府,童雪霜避开暗卫侍卫掠进去,暗访了几个地方,才找到殷雪所住的房间。
她的手镯之前一直是戴在手上的,醒来后就没有了,她后来一想才发现是那支钗子,虽然变化了形态,但是她敢肯定那只白玉钗子就是她的手镯。
虽然不明白他为何会把那只手镯打成钗子,不过她的灵魂几次能和殷雪的身体融合,应该和那只钗子脱不了关系。
推开窗户进入房间,黑暗的光线下,童雪霜走近床榻,床上的殷雪马上惊起,童雪霜在她出声前点了她的哑穴。
趁着外面的夜色,看着床上满脸惊恐的女人,童雪霜淡淡的摇头,也难怪他们会认出,这个殷雪确实和她差别很大。
童雪霜站在她身前,在她头上搜索了一圈,没有看见那支钗子,遂问道:“可曾见过一支白玉钗子?”
殷雪连忙摇头,瑟瑟发抖的缩在床角,抓着被子的手指都因为害怕颤抖了起来,事实上这些天她从来没有睡过一个好觉,随时都担心着有人突然进来要她的命,每晚她几乎都是睁眼到了天明的。
现在看着眼前陌生的女人,她更是怕到了极点,她怕是他们对她下手。
之前因为怕死,她把一切都告诉了他们,后来她一想明白,反而更加害怕,当初她的灵魂藏起来时,那个女人才上了她的身,她怕,他们会再次弄死她,然后让那个女人上身,这样的想法一出现,她就一刻也不敢合眼乐,每时每刻都是警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