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期期艾艾看着时迁。
吴佳静从何鸢刚才非人的表现中稍微缓过神, 想了一想, 还是想跟时迁单独相处一会儿,这念头占了上风。
她鼓起勇气往前走了几步,一抬头——
便看见何鸢抬手做了个起手式。
这姿势,和她刚才的起手式一模一样。
何鸢眼神淡淡的看着她,眼里显而易见的:威胁。
吴佳静双唇发抖,尖叫一声。
时迁连忙捂着耳朵,他站的位置在何鸢前面,因此没看到何鸢的动作,郁闷道:“你鬼吼鬼叫什么呢?”
吴佳静:“她她她她她她……”
一双手疯狂的指着何鸢。
时迁转头看她。
何鸢淡定的站在原地,双手好好地插在口袋里,见时迁看过来,还偏头做了个:?
她这一偏头,杀伤力还挺大,平白无故的叫时迁看出一点儿天然萌。
时迁连忙回过头,以免美色误事。
吴佳静的烟花棒全都落到了地上,时迁看着怪浪费的,不忍丢弃,于是一个一个捡起来。
那烟花棒从盒子里滑出来,散的到处都是。
时迁道:“小吴,你见鬼了吗,坐在地上干什么?”
吴佳静匆忙爬起来,顾不得礼仪,她双腿发软,同时感受到何鸢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都是冰冷的。
简直……简直没办法在这里待下去!
这回,就算是想跟时迁在一起的风头占了上风,这时候也惧怕起了何鸢,生怕对方一个不如意就取了自己的小命。
吴佳静站起来就告辞,连滚带爬的,跑的比什么都快。
时迁无语半天,回过头:“老实说,你是不是干什么了?”
何鸢:“我困了。”
时迁心道:避重就轻,显然有鬼!
他继续逼问:“吴佳静为什么拿手指着你,见了你就跟见了鬼似的。”
何鸢:“不是人人都像你。”
她瞥了时迁一眼。
时迁心里一愣,想道:什么意思?
何鸢话里有话,但他花了一晚上的时迁都没参透出来。
在此之前,晚上回去睡觉的时候,田心偷偷把时迁拉到角落里:“你们晚上怎么睡?”
时迁:“客房不是没收拾吗,让何鸢睡我房间就行,我在地上将就一晚。”
田心意味深长的看了时迁一眼。
时迁被看的背后发毛:“你用这么诡异的眼神看着我干什么,妈,你闭眼!”
田心的心里哼了一声:小兔崽子,有客房不让人家去睡,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都是什么龌龊的黄色废料!
田心神神秘秘,从口袋里摸出了一个安全套,慎重放在时迁手里。
时迁:……
田心:“你们还没有结婚,都是小年轻,难免冲动,妈妈知道,但是要孩子的事情还是放在结婚后比较好,你看……”
时迁打断她:“我靠!你想哪儿去了!”
他手里拿着这个安全套,好似把他的手掌心都烧着了。
关键是他做贼心虚,一拿到这个,竟然无法抑制想起了一些不可描述的东西。
何鸢那个人,清清冷冷的,好似什么事情都不放在心上,这样的人,动情的样子是什么模样……
会不会皮肤泛红,会不会泪水涟涟,会不会声音软绵绵,娇滴滴,然后喊他的名字……
他想到了第一次与何鸢见面,对方推开门二话不说就往自己腰上一坐,那时候他上一秒还在做春梦,下一秒门口的一个美人便投怀送抱,时迁记得,他当时确实起了生理反应……
田心:“你发什么呆?”
她伸出手,在自己儿子面前晃了一晃。
时迁猛地回过神,耳朵全红了,他咳嗽一阵,差点儿咬到自己的舌头。
果然,站在门口对别人想入非非,现在遭报应了。
时迁把安全套还给田心:“我跟你说了,我和她不是这种关系!妈,你别瞎操心了!”
田心满脑子疑问。
她都有些搞不懂现在年轻人的关系,明明上一次见到时迁,他跟人小姑娘都抱在一块儿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