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张旗鼓的宣扬,前戏已经很足了,所有人都忙得不可开交,但是下面两县的办事处开业也很重要,鲁临平不得不放手年中会的事,亲力亲为的下去主持大局;不仅仅如此,现在每天一班从平阳到市区班车,调部分总部的人来分部帮忙,都是早到晚回,这样的情景将持续到周六年中会的结束!
直到此刻,鲁临平才惊愕于关彪的实力,冠华集团到底有多少钱,除了关彪估计无人更知晓,但如此规模的年中会,在临水是开天辟地的第一次,单单临水广场的使用费估计就是一笔不小的数字,不然政府怎么会甘心让警察开道并维持秩序?
在这么忙碌的时候,妈妈突然打电话说舅舅要来,让他赶紧回家一趟,鲁临平听到后直跳脚,从小到大都是母子相依为命,现在眼见着生活越来越好,怎么又是叔叔又是舅舅的赶来凑热闹,但是妈妈的口气很急,显然她是遇到了无法应对的事,鲁临平是最不想见到妈妈为难的,所以第二天一早请假回了梁水,在县城郊区新盖的院落里,吃着妈妈精心准备的饭菜。
吃惯了甘丽丽的手艺,再吃妈妈做的饭菜,感觉难以下咽,但他也不能说什么伤妈妈的心,只能草草吃了几口,见他放下了碗筷,孟婉约这才凑上前说道:“平子,我想和你说点事!”
鲁临平抽出纸擦擦嘴说道:“什么事?”
孟婉约颇为为难,犹豫了好久几经张口才发出声来,说道:“京城孟家是很有名望的家族,当初我被赶出孟家后,就没了来往……!”
听她说起身世的事,鲁临平连忙洗耳恭听,只见母亲再次犹豫后,继续说道:“当初爷爷亲口说过,他死之前,不准我踏足孟家半步,他死后,不准我回家奔丧,现在,爷爷已经去世了,刚刚出殡!”说完她泪如雨下,这么多年憋在心里的话,藏在心里的委屈说出来,鲁临平心疼的替母亲擦泪,他猜到了很多,所以并没觉得太过意外。母亲这么伤心,他是不敢细问为什么把她赶出家门,但是猜想与父亲鲁中华有关!
“前段时间你舅舅打来电话,说爷爷死后,家里就乱了,你姥爷姥姥希望我能回去!”说完孟婉约抬眼望着他,似乎在等他的评断,鲁临平抽支烟点上,他思考的时候喜欢这样,吐口烟雾问道:“妈妈你是怎么打算的?”
孟婉约看着他的眼睛,伸手摸着他的脸庞,说道:“平子是妈妈这一生的唯一,为了你妈妈愿意舍弃一切,当年可以,今天也可以,所以我妈妈想听听你的意见!”
鲁临平狠狠的掐灭烟,说道:“我恨他们舍弃了你,这一生我永远都不会认他们!”
“婉约,你教出的孩子就这么没有家教?”突然响起一个男声,从室内传出来,一个瘦削伟岸的中年男人走出来,站在鲁临平面前。
“大哥,孩子需要一个接受的过程!”孟婉约着急的道,鲁临平一把拉过母亲,恶狠狠的望着面前的人对孟婉约说道:“妈妈,没有他们我们会过的更好,那些所谓的大家族,无非就是表面上彬彬有礼,私下里男盗女娼;见面嘘寒问暖,转脸就是争夺家产!”
中年男人被他说的一愣一愣的,望着孟婉约说道:“爸爸妈妈的话我传达到了,当年的事他们可以既往不咎,但是这个野孩子,最好不要带回京城,我们孟家丢不起这个人!”
“你全家都野孩子……!”鲁临平被惹恼了,冲着他吼道,从小到大,这就是他的逆鳞,任何人都触碰不得,孟婉约也着急了,对着中年男子说道:“大哥,我想和孩子好好谈谈……!”
中年男子从鼻孔里发出“哼”的一声,说道:“我出去转转,你们快做决定!”
等那人走远了,鲁临平吼道:“妈,你就那么贪恋富家人的生活吗?孩子一直在努力,很快就会让你过上的,但请你给孩子时间,不要去京城……!”
听到他的话,孟悦婉两行泪水顺道而下,摸了摸鲁临平的头发说道:“妈妈五十多了,这辈子穷日子富日子都经历过,什么荣华富贵也打动不了我……!”
“那妈妈你……!”鲁临平欲言又止。
孟悦婉说道:“我是二十三岁离的家,已经三十年没见到父母了……,他们一直最疼我,只是因为爷爷,他们不得不断绝与我的来往……!”孟婉约泪如雨下,抱着鲁临平母子痛哭,鲁临平为自己误解母亲而感到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