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节(2 / 2)

我捧着水杯用热气熏眼睛,勉强笑了一下,“我实在是担心,便忍不住过来了。留在别院里,也是东想西想,不如过来还安心些。”

太子皱着眉头不说话,半晌方道,“抱歉,让你担心了,我也没想到玉声会出现这样的意外,本来是想今日就回去的。”

我摇摇头,伸手握住他的手,“你也不是有意的,而且,你比其他人更加担心吧。”

太子点点头,过来和我坐在一起,将头靠在我的肩膀上叹了口气,然后闭上眼睛,我知道,他也很累了。

轻轻拍着他的后背,我叹了口气,安慰道:“你放心,没有人会怪你的,因为我知道,你是最不想要他出事的人。比起我们这些事后知道消息的,你眼睁睁的看着心爱的人受伤,也一定很痛苦吧。”

我拍拍他的肩膀,打开床铺让他躺下,“好了,我来了。你躺下休息一会儿吧,我待会儿叫你,现在守着也没什么用处,外面的人可都等着你拿主意呢。”

太子点头然后脱了靴子,在躺下的时候,却又忽然坐起来握住我的手,有些不确定的道,“你说,心爱的人?”

我大度的笑了一下,抚摸着他的眼角,“都成亲这么久了,你也不必瞒我,何况那是我哥哥,我也知道,你是因为这个原因才选了我做太子妃,是不是?”

不待他开口,又紧接着道,“你放心,我不是那等迂腐之人,爱就是爱,不分性别的。”

太子眨眨眼睛,微微皱起了眉头,不可置信的看着我,“所以,你觉得,我一直喜欢江玉声,你哥哥?你怎么会这么想?”

我也有些懵逼,难道,他不喜欢我哥哥吗?那不可能。

我结结巴巴的,“你有两个伴读,可是,你只经常去我家,并不经常去陆昭敏家里,明显是。”

我低着头,说不下去了。

太子惊讶的看着我,“我常去你家,是因为想要出宫玩儿,不去陆昭敏家是因为他爹是武将,只信重就够了,不应再有宠信,你家是清流,又不掌兵权,何况姐妹们还小,并无乱七八糟之事,你看你稍大些,我可去过?”

这倒是真的,可是我以为你们是到别处去约会了,不用再来家里了啊。

我张大了嘴巴,如遭雷劈,不敢相信之前两人的情况都是我的脑补,“可是,哥哥当时亲事作罢,你明明提出为保国泰民安,暂不选妃啊,难道不是为了他吗?”在太子的灼灼目光注视下,我的声音越来越小,最终低至无声,最后几个字,几乎是从嗓子眼里卡出来的。

他看起来又好气又好笑,捧着我的脸盯着我的眼睛,“否则呢?你当时年岁尚小,难道可以做太子妃吗?”

听了这话,我不可置信的等着眼睛,努力消化这个事实,惊恐的摇头,“不对,你还留着我在猎苑时的东西,明明就是想抓我的把柄。”说完紧紧的捂住了嘴巴,有些后悔竟然将这件事说了出来。

不过,幸好东西已经被我处理掉了,就算他知道了,也没有什么大碍,这样一想的我宽心不少。

没想到太子一副无语的样子,轻轻点了下我的脑门,“你怎么会这么想?我留下你的东西,自然是为了做纪念,你在家里我在宫中,长年累月的见不到,难道不能靠那些东西聊慰相思吗?”

“可是后来你都所在箱子里,也没有多重视啊。”连我偷偷烧了都不知道,我在心里嘀咕。

他抱住我,在我耳边轻笑,“那自然是因为,你整个人都是我的了,些许东西,自然不用放在心上了。”

就算是这样,我还要控诉,“你上次画画,都没画我的脸呢,分明就是不想。”

他叹气,“只是我不擅长画五官而已,再说了,你不是也把我让你簪的菊花扔了吗?我也没有生气到现在。”

还说没有生气,明明记在心里呢。

我还要多说,被他搂着倒在了床上,“好了,不要闹别扭了。我说你怎么有时候看我的眼神怪怪的,现在你知道了,我不是断袖,我不喜欢玉声,我喜欢你,可以了吗?”

他温柔的声音响在耳边,又想到我之前的念头我,害羞的捂住了脸,不想就这个话题谈论下去,不过,这还是他第一次说喜欢我呢,我偷偷的笑了笑,又爬起来在他额头上轻吻了一下,“好吧,其实,我早就喜欢你了。只是。”

太子捂住了我的嘴唇,“没有只是,从现在开始。”

我点点头,偷偷的笑了起来,正准备说些什么,肚子里的小家伙又不老实起来,害的我捂住肚子哎呦一声倒在了床上,眼睁睁的看着肚子鼓起来一个大包——一定是他又在伸展四肢锻炼身体了。

作者有话要说:  误会解除!要让宝宝有着恩爱的父母,被爱包围着来到这个世上。

谢谢读者小白杨的两瓶营养液。

☆、第 50 章

“启禀殿下, 江善赞醒了。”我和太子正悄悄说着话,太监来禀告说哥哥醒了。他现任左参赞一职,因此如此称呼。

我心下一急,就要坐起来, 幅度有点大, 起到一半有些晕就要倒下, 还是太子伸手扶住了我,嘲笑道,“急什么?左右这个情敌你也认识,想找他算账也不急在这一时。”

这是揶揄我了, 不过我理亏在先,胡思乱想了那么多编排他的话, 他不过嘲讽一两句,我也无话可说,只能皱了皱鼻子,任由他扶着我出门。

哥哥的精神看起来不错, 烧已经退了,我们略说了一会儿话,京城来的太医就到了,母亲和父亲都很是着急,不过听说无大碍后也就没跟过来, 因为家里嫂子快要生产了,也是乱糟糟的,母亲不敢擅离, 生怕期间嫂子生产。

京城来的郝太医擅长外伤,看了看说是老虎的爪子上有毒,不过幸好已经吸出去了,所以无甚大碍,之前发烧不过是余毒的作用,现在只做普通外伤来处理就可以了,很快就能痊愈。

他这么一说,我才放下心来,太子也长舒了一口气,如果哥哥有什么三长两短,虽然不是“爱人”,也是从小到大的伴读和朋友,他也会很过意不去的。

我们又住了一天,第二日便往回走,幸好一切顺利,中途到了我住过的别院,又停留了一阵子,用了我之前准备的东西,太子没想到我居然会准备东西劳军,也很是惊讶,我得意了一番,如果有尾巴一定翘到了天上去。

此时已经略微入秋,花园里花瓣凋零,不复以往鲜艳,不过人逢喜事精神爽看什么都是好看的,我坐在秋千架子上沐浴着阳光,看宫女太监们将早就收拾好的东西搬来搬去,双腿轻轻的晃着。

海棠抿着嘴过来递给我切好的果盘,我奇怪的看着她,似乎有什么喜事?

这么想着就问了出来,海棠看了看周围无人,方笑道,“娘娘,奴婢是为您开心呢。”

我拿小叉子戳着果盘里切好的水果,疑惑的转了转眼珠儿,随即意识到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了,我表现的没那么明显吧,这样想着,就不好意思起来。

海棠见我笑着不说话,也就明白了我的意思,自己也不提,见我吃东西就在一旁守着,恰好太子做完了自己的事情,过来和我说话,挥手让她下去了,也就趁势告退。

他坐在秋千架子的另一边上,在太阳的照射下微微眯了眼睛,笑道,“都弄的差不多了,随行的人也休息好了,都说你准备的好,要谢谢太子妃的恩德呢。”

我摇摇头,将手里的果盘递给他吃,“我没做什么,只是吩咐下去,都是下面的人弄的,而且这次他们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都是应得的。”

太子笑了一声,没有接过果盘,而是握住我的手递到自己嘴边吃了,我只好顺他的意思,自己慢慢的喂给他,等到吃的差不多了,也该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