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但寂白要找,只要还没到山穷水尽的时候,她就不放弃。
身后,陶嘉芝对寂明志道:“要不,你给你妈打个电话吧。”
寂明志道:“不用打,白白去不了,到时候绯绯直接拿她的请柬参加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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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白抱着礼裙盒径直去了市中心最大的cbd商圈,寻找高定的时装店。
今年是年三十,商圈营业的店面不多,很多店这个点也打烊了。
寂白在cbd兜了一圈,一无所获,看时间已经五点了,距离年会开始只剩三个小时。
礼裙盒很重,她的胳膊肘酸得快要麻木了。
夜幕将至,华灯初上,不远处的江面上,有五彩绚烂的烟火升上了天空,绽开一簇簇漂亮的烟花。
寂白坐到了街边的木制长椅上,礼裙盒子放在身边,她蜷起了身子,将脑袋埋进膝盖里。
重生回来,她已经做好了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决心,要么死,要么就漂漂亮亮地活下去,让那些伤害过她的人,都得到报应。
可很多时候,寂白真的觉得...好累啊。
她就像一根皮筋,总是紧绷着,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把自己崩断了。
谢随拎着一袋卤菜和啤酒从即将歇业的超市里走出来,远远看见女孩独自坐在街边长椅上。
她低着头,背躬成了小山,轻微地颤栗着。
...哭了?
谢随的心忽然像是被刀子剜了一下,疼得袖下的手都抖了。
谢随从来不会同情任何人的软弱与眼泪,他冷漠得就像一个独/裁者,伫剑独坐在孤城的城墙上,睥睨这空荡荡的王国。
人世间没有任何事值得他驻足停留哪怕一秒。
但在看到寂白哭泣的那一刻,谢随感觉自己的孤城顷刻倒塌了。
他踱着步子,朝她走去。
寂白感觉有人走到她的身边,她揉了揉绯红的眼睛,抬起头。
谢随面容沉静,眉宇温柔,黑漆漆的眸子透着复杂的神情。
寂白擦掉了眼角的泪痕,抱起了自己的礼裙盒起身,柔柔地向他道了声:“新年好。”
就在她错开他的那一瞬间,谢随忽然攥住了她的手腕,不由分说将她拉了回来,捧着她的后脑勺,用力按进了自己的怀中。
“不准哭。”
我不准你哭。
拉她入怀的那一刻,鹅毛大雪满天纷飞。
作者有话要说: 木有想到大家这么给力吖!0 0.
来吧,今天的二更。
第37章 年会
纷飞的雪夜里, 行人不自觉加快步伐,赶着回家与家人相聚, 没有人注意到街上紧紧相拥的男孩和女孩。
寂白稍许挣扎了一下, 却被他抱得更紧了。
寂白终于放弃, 她缓缓抬起手, 攥住了谢随的衣服衣角,黑色的防风服质地很硬, 攥在手里起了褶皱。
他身上有淡淡的薄荷烟草的味道。
“谢随,没事了。”
她眼角带着微润的红, 细密的睫毛被眼泪沾黏在了一起,可怜兮兮的模样。
他声音低沉:“谁欺负你?”
寂白抬头看了他一眼, 他眸子深邃, 截断的眉毛透着凶戾的味道。
她摇了摇头, 重新坐回到长椅上, 小心翼翼地将晚礼裙取出来, 给谢随看:“是裙子坏了。”
谢随坐在她身边, 伸手薅了薅裙子,表情显然不可思议:“就为这破裙子, 年三十你坐街上哭?”
寂白固执地夺过他手里的布料,咕哝道:“这不是破裙子,这是奶奶给我的晚礼裙。”
谢随真的是很不懂现在女孩的想法,屁大点事,居然也值得哭一场,他差点还以为她经历了什么生离死别的大事呢。
谢随看着那条流光溢彩的漂亮礼裙, 轻松地说:“破了补好就是,不要为这种事掉眼泪。”
她的眼泪很珍贵,至少,对他来说,无比珍贵。
“你不明白。”寂白咬了咬唇:“我为年会准备了很久,裙子坏了,我就去不了了。”
“一定要穿这个?换一条行不行啊?”
“我没有第二条可以替换的晚礼裙。”寂白轻轻地抚摸着蕾丝纱料上面闪闪的鎏金丝线,柔声说:“这是我唯一的礼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