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对她有一点感觉,她就有把握将场面给挽回来。现在他没有动,还有耐心听她说话,这就说明她的判断没错。可同理,冯谋要是对她有一点点感觉,她更没有离婚的机会了不是?
真复杂,但现在显然不是想这些的事情,还是先安抚了这位爷再说。
冯谋也愣了,给她爱情?给她忠诚的婚姻?这些他以前没想过啊,以后也不一定保证就能做到,不是,他大少跟谁保证过哈?
垂眸,看这小女人,说的那么认真,冯谋又不想说那些毁心情的话,他想了想,说道:“那个哈!爷还真是没想过,不过爷对别的女人也没什么兴趣!以前的,不过是气气你罢了!”
真把她给扔男人堆里去?他还不那么情愿,好容易碰上一个他不厌烦,他觉得有兴趣的女人,他能轻易给了别人?再说,他一想到,那么些个男人去尝他都尝不到的香香,他得有多不甘心,多抓狂?
一听冯谋的语气又变成以前那痞痞的大少,宋以蔓的心,这才放了下来,她没再让他保证什么,她也不想要他的保证,她能不想离婚吗?不可能!在她心里,他终究不是一个可以托付的男人。
“你还气么?”她仰起头看他,语气软中又带了些委屈。
冯谋侧头看她,一双潋滟的水眸,带着那么股子湿意,看起来,好似他让她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到了是个小女人不是?非装那么凶悍干什么?
如此想着,他心底那火儿,也没了,手臂勾到她肩上,把她猛地往怀里一带,哼哈着说:“行了,爷要真气,早不知道在哪儿埋着了,还能在爷眼前得瑟?”
这心,才算真正地放下来。
“走吧,回家吧!”宋以蔓真是累了,应付冯谋也累,比打上一架还累。
“吃饱了?”冯谋看着满桌菜,觉得她好像没吃多少。
“不想吃了,回家你给我做饭吃!”宋以蔓随口说道,这是试探他到底还有没有气。
“哈!爷哪会做饭?你脸真大!”冯谋也随意地说,他是真随意。
宋以蔓立刻转头瞪他,嘴又抿了起来,问他:“你怎么说话呢?”这死男人就是这样儿,你觉得他刚刚对你有点儿感情了,他那臭嘴,马上就让你以为刚才想的是幻觉。
冯谋一看她那小脸儿,又板了起来,不由一乐,哄道:“行了,脾气真臭,随便一说,你就生气。爷回去让人好好给你做好吃的,行了吧!”
她心里暗恨,冯谋你丫的千万别爱上我,否则我非得让你给我做出一桌满汉全席不可!
这里不是完全封闭的房间,所以隔音性不是那么好,起码站在外面的大黑二黑全听见了,二人都感慨少奶奶简直是魅力无边,大少气成这样都是罕见的,都能让少奶奶给拉回来,真是牛了!
折腾这么半天,到家还真是不早了,但宋以蔓又累又饿,到底拉着冯谋又吃了一顿。
冯谋心里还惦记着昨晚没亲着的香香呢,他想着怎么再弄点气氛,让这小女人配合着点儿?昨晚那美景儿哈,还真让他心里有感觉。
他速度地洗完了澡,办法还没想出来,就看到那女人居然躺在床上,睡着了?更要命的是,她竟然连睡衣都没换,这得多脏啊!
冯谋气的,快步走过去,低头就嚷她,“呀,你这个女人,怎么衣服都不换就睡觉的?”
他的声音并不大,她一点反应都没有,他这才发现,她睡的很熟,呼吸都是十分平稳的,再一细看,眼底还有着淡淡的青色。他想了一下,方才想起,昨晚没睡好。
他心中不由埋怨,让她回家睡觉她不睡,非得去上什么破劳什子班,折腾什么?他上了床,气哼哼地说:“还得爷给你换衣服,真丫的……麻烦!”
他忘了,家里有女佣人来着,还有,他刻意压低着的声音,那是怕吵着谁?
伺候人这事儿他没干过,脱的有点笨拙,好歹也是春天的衣服,再慢,也能弄下来了。但是这下可好,那强烈的视觉冲击,让他鼻血都快冲出来了。
他又不是没见过女人,没见过视面,至于这么丢人?他一边暗骂自己,那目光就是移不开,真是没出息。她这比那些比基尼们露的少多了,自个儿这又在抽哪门子疯?
也不知道宋以蔓对危险有本能的反应,她一个翻身,扬手就拍到了他的脸上,好一个响亮的耳光。他怔了一下,跟着咬牙切齿地说:“你个女人,又打老子!”
这回是第二次被打了,但这回有进步,他要命也没叫门外那两个死人,不然他的老婆是真被看光了。这一巴掌,把什么兴致都打没了,他只能把被子给她一盖,懒得再给她套睡衣,自己躺到另一边睡了。
他也累!今晚好好睡!
第二天一早,宋以蔓刚刚有点意识,就觉得不对劲儿了,那软软的薄被,可完全不是睡衣磨着肌肤的感觉,她迷糊的脑子瞬间清醒,立刻就发现自己穿的不是睡衣,而是……内衣!
她被吓出一身冷汗,昨晚发生了什么?她赶紧往回想想想,她居然上了楼就倒床上睡了,那这衣服谁给换的?她能庆幸,还给她留了内衣吗?
要是佣人换的衣服,为什么不给她穿睡衣?要是冯谋,她真想象不出冯谋给人换衣服的样儿。
男人,不擅长给人穿衣服,还不擅长给人脱衣服么?
“老婆,早安!”冯谋也醒了,懒洋洋地扔出这么一句。
“冯……冯谋,我衣服,谁给脱的?”她干巴巴的,说话都不那么利索了。
冯谋瞬间清醒了大半儿,转过头来看她,一看到她那小脸微红,有些紧张有些无措的样子,他就乐。还以为她混不吝呢,原来她也有羞涩紧张的时候,逗她的心思,就又来了。
“当然是爷了,没想到你的身材,还很有料嘛!”冯谋面带优越感,被下的脚,得瑟地晃了起来。
宋以蔓的表情,瞬间石化,真是冯谋。刚刚她还庆幸,是佣人来着。
瞧瞧她那被雷击了似的小表情,他心中暗爽,继续说道:“本来爷觉得呢,没有束缚睡得更舒服,可是那个……太有碍观瞻了,爷又给你藏回去了!”他说着,还捂住眼睛,一脸惨不忍睹的表情。
她面色一黑,想起来自己跟个白条鸡似的被参观,这心里就犯堵,她揪着被子,坐在那儿,半天也没吭哧出一声儿来,她真是郁闷死了,明明自己一直在上风的,怎么越混越不行了?
冯谋心情大好,他掀被下床,乐道:“行了老婆,女人那点儿东西,爷又不是没见过,做什么像是丢了八百块钱似的,不稀的哈!”
真是气死她了!
冯谋得得瑟瑟地去吃饭,看他走的那个晃劲儿,就知道他心情有多好。
她以最快的速度换了衣服,冲进浴室,这可不行,婚没离成,再天天受气,回到之前的状态,她得多憋屈?绝对不能行,她必须得想个好办法,重新占了山头儿才行!
想到这里,她狠狠地刷着牙,盯着镜子,跟自己说,“宋以蔓,你可不能就这么认怂了!”
冯谋正在楼下享用着精美的早餐,他的目光时不时地扫过墙上的艺术挂表,心里想着,这女人磨叽什么呢?换个衣服那么久?
正想着,就看那女人从楼上下来了,火红的修身套裙儿,远远看去,就极有精神气儿。再瞧那下楼的步伐,从容的很,带着一股子朝气,她向自己走来,精致的小脸儿上挂着明媚的笑。
怎么着?重整旗鼓了?冯谋勾了勾唇,心想这不错,他正愁她怕了,他哪儿找乐子去?他就喜欢他老婆这打不死的小强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