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起的手便弹钢琴一般动了起来。说来也奇怪,韩起的手掌因为常年习武,长着厚厚的茧巴,丝毫没有女子的柔嫩纤细,如同粗糙的磨砂纸,可握着龙根上前套弄的时候,却能给楚昭带来从未有过的爽快感觉,和自己摸的时候截然不同。
很快,玫瑰色的香气越来越浓,很快整个房间里都弥漫着这样的甜香。那股香气简直是媚药,比韩起在波斯那销魂堕落的淫窟中见过的,最为强烈的春药,还要令人疯狂。
这般前后夹攻之下,楚昭本来想去推拒的手改为下意识地攀住对方的脖子,但嘴里依旧断断续续放着狠话。
“不许这么说寡人。你……你才是绝世尤物!”陛下愤怒地皱着眉头,“成日就知道谋逆犯上,总有一天寡人要……要夷你九族……嗯……”
龙根被人握在手里伺候得极舒服,陛下的狠话放到一半,便软成了甜蜜的呻吟。
“哦,陛下要夷我九族,那岂不是连自己也要一并杀了?再说,我是在伺候陛下啊,哪里有犯上呢。待会就让陛下在上面啊,乖。”
说话间,韩起感觉扩张地差不多了,便突然搂住楚昭的腰,托着他的雪臀将之悬空抱了起来。
“等我伺候陛下舒服一回,再想怎么惩处我罢。”说罢,便让楚昭直直地对准自己婴儿手臂粗的(脖子以下)坐了下去。
虽然嘴上调笑,但是韩起的前戏却做得十分到位,如今正是水到渠成。楚昭尽管勉力克制,却也忍不住发出了呻吟,尾音颤抖着消失在一个软绵绵的低音里,被主人强制抑住了,转化为更加诱人的喘息。
韩起见他骑在自己身上,全身皮肤都泛着明艳而诱惑的光泽,整个人都散发着异样的光彩,不禁也心荡神驰。略抬起上身,凑前稳住了对方花瓣一般的嘴唇,灵活的舌头一下一下地舔着对方的唇齿,耐心而坚定,直到楚昭受不住,张开齿关让他长驱直入。
也不知是怎么回事,楚昭感觉整个身子都快灼烧起来,对方的手仿佛带着火。他觉得自己就像一条离水的小鱼,一边喘息,一边吸住从对面源源不断的清泉,好缓解他的口干舌燥。
在这上下夹攻之下,楚昭的龙根禁不住胀大起来,鼻子里忍不住冒出黏腻的呻吟。可是一想到自己是在光天化日之下做这种事,时不时还有部下在帐篷外面巡逻,羞耻之心便越来越浓。
然而有些感觉,越是抑制越是汹涌。楚昭咬着嘴唇,努力不让自己发出呻吟,下唇已经被他咬出鲜红的一条痕迹,眸子水汪汪的,一脸渴求被干的表情。下身也仿佛取悦男人一般,因为紧张咬得越发的紧,叫韩起几乎守不住精关。
“真的很怀疑,这样淫荡的身子,怎么能够满足你的后宫三千?”想到了那个号称宠冠六宫的淑妃,韩起心中火起,下身的撞击便越来越激烈。
随着攻势的加剧,楚昭已经完全顾不上吸收能量了,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可是身上的人实在坏心眼,眼见着楚昭快到了,一手捻着他漂亮硬挺的茱萸,一手掐住了胀大的粉嫩下身,腰上的动作也小了许多。
“啊……你放开,放开!”前列腺被攻击,是个男人根本就忍不住想要射的快感,如今被强行打断,尊贵又可恶的大楚天子终于被欺负得哭了起来。
大概觉得实在太丢脸,哭了一会儿,楚昭就哼哼唧唧小声地向身上的恶棍讨饶,可是他不知道这种讨饶就和淫叫没有什么区别,反而找来更多的欺负和蹂?躏。
“陛下为我生了一个皇子呢,便是这一点我也不舍得欺负殿下啊。乖,叫相公。”韩起缓下了攻势。
“呜呜,相——相公的——”陛下的嗓子都有些哑了,听着好不凄惨,表面看去乖顺又可爱,内里又十足的狡猾,叫韩起爱他爱到肺腑。心中爱意渐炽,于是身下的动作反而更加猛烈,简直恨不得将这个人揉进自己身体里。
系统的能量渐渐充满,原本零散的记忆也渐渐拼成了完整清晰的图面。然而回想起山中两人相依为命的岁月之后,楚昭更加委屈了——韩起以前可从来不会这样欺负他。
越想越难过,豆大的眼泪就刷刷地顺着眼角落了下来,过了一会儿变成哇哇大哭:“阿起——呜呜呜——阿起以前不是这样的——呜呜——欺负我。”
按说陛下得天独厚,如今眼角红红的,泛着瓷器般的光泽,哭起来也非常好看。但是饶是再美的美人,哇哇大哭起来也好看不到哪里去,韩起有点被吓到了。
这也难怪,床底正得趣间,身下之人突然哇哇大哭起来,不是默默流泪,而是毫无形象的大哭,多半会被吓软吧。然而韩起不愧是征服了无数战斗民族的男人,即便在这种状态之下,也很快就反应过来,温柔地安抚道:“别哭啊——不哭啊乖。”
说话间,韩起俯身舔了舔楚昭的眼泪,咸咸的,顿时就心疼了,也不再折腾这哭得花猫般的小东西,放开了束缚的手,然而一下一下有力地往花心撞击。
一被放开楚昭就不行了,只觉得眼前一黑,脑内闪过闪电似的一抹银色。霎时间天将崩,地将裂。烟花绚烂之后,化作漫天星星散落,一切归于平静。
刀尖往事,斜桥旧梦流过,两人静静相拥,等待高潮的余韵散去。
窗外篝火正旺,传来一阵阵苍凉而浑厚的歌声。
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黑了,然而今夜的月光非常明亮,蓝幽幽的月华洒落在韩起古铜色的赤裸胸膛上,仿佛远古魔神一般健美,又充满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煞气。
迟钝的陛下对身边人的强大气场一无所觉,他呆呆地趴在韩起身体上,用爪子戳着韩起的胸肌和肱二头肌,口里嘀咕着:“你才是绝世尤物,看这大胸。”
韩起:……
“再捏下去今晚就别想睡觉了。”说着,韩起暗示性地挺了挺腰。果然,脖子以下的某个部位已经半昂起了头,虽然不比先前儿臂粗的盛况,却也颇为可观。
今天系统貌似很乖,所以楚昭全程都是清醒的,然而清醒的过程中,那种种缠绵悱恻的感觉更加明显,再也赖不到系统身上了。楚昭想起明天还要骑马行军,此时自然不敢继续作死,一缩一缩地躲回了被子里,背对着韩起不动了。
过了一会儿,楚昭都快要睡着了,突然感觉有人帮他温柔的理开捂住脸面的被子,放低枕头。
这之后,躲在被子里昏昏欲睡的小乌龟便听到韩起略显沉黯的声音:“阿昭,我该拿你怎么办?究竟要怎么做,才能让你恢复记忆?”
楚昭迷迷糊糊地顺口回答道:“那个……其实我已经隐约记起了很多事情。”对着韩起的旧习惯,连寡人都不用了。
“哦,那陛下为何不肯接受我,还执意撵我走。”
楚昭一个激灵,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轻描淡写地说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沉默片刻,顶着这些年练就的厚脸皮,楚昭淡定地转移话题:“外头那些鞑靼人,他们在唱什么?”
韩起抱住他,低声翻译道:“失我祁连山,使我六畜不蕃息;失我焉支山,使我嫁妇无颜色。这是当年汉灭匈奴时,草原上盛行的歌谣。想来是那些南下的降人起了兔死狐悲之感。”
楚昭又仔细听了一会儿,叹一口气,道:“阿起,这就是我拒绝现在就和你在一起的原因。我当然相信阿起的真心,但你如今是一国之君,不再是当年跟在我身边孤苦无依的犬戎奴。你是帝王,有帝王的尊严,而我,自然也不再是曾经的阿昭,我们……都回不到过去了。”
韩起安静地听完,反驳道:“不,我觉得我们现在更般配。”
楚昭看着那双幽幽的暗红色眼睛,又觉得这么些年,其实韩起并没有改变过。
“阿起,你该知道管理一个帝国是多么困难的事情。便是身边最最忠诚的属下,难道就没有私心?你历来喜爱以强力压服属下,但是你总有老去的一天,我若是一味只知道依靠你的话,到我们老去,力量或者容颜不再的那一天,又该如何自处呢?”
韩起满不在乎地说道:“原来你是担忧这个,没关系,我到大楚来不就行。陛下给我随便封个官,只要比崔景深和王若谷这些人官职都大就可以了。”
楚昭简直要抓狂:“我不是这个意思,阿起,你为什么不明白呢?如果你来到我的身边,我也会害怕,害怕你的这种愿意,终究会在庙堂谋算中变成后悔。我更害怕权力让你我面目全非。因为,为君者,本就不该有私情。而你在我的身边,我没有办法……我做不到没有私情。我……我只怕辜负了你的深情。”说到这里,楚昭都觉得有些肉麻,可是他总觉得以韩起的情商,自己如果不说清楚,搞些什么意在言外,对方一定听不懂。
韩起的眼中闪过一丝笑意,片刻之后,却又是标准的忠犬表情了,“我不怕辜负。”
“那么你的族人呢?你能够辜负那些誓死追随的臣属吗?”
“不,我本来就是一个被部落抛弃,流浪异域的犬戎奴。如果不是阿昭,我或许早就变成一个杀人狂魔了。像我这样没心没肺的坏人,自然没有族人,也没有同伴。而我,也只需要阿昭你啊。”
毕竟韩起是在深情告白,所以楚昭没有直接反驳他,只问:“你是贵霜帝国的皇帝,若还和往年那样,到我身边做一个侍卫,还愿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