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仲跟智丹琼是前一日带着团子飞过来的。
一边当旅游一边凑热闹,眼馋眼馋。
他是真的眼馋,这把年纪了,说不想当爹是假的。
可智丹琼不松口,他一个人也生不出来。
看着旭恒这一手一个的,嘴一撇:
“你这不行呀,三个小子,连个姑娘都生不出来。”
旭恒:......
这赤果果的嫉妒咋那么让人爽呢。
其雨可没旭恒这么好心又有修养,看着陈平仲笑呵呵的:
“那也总好过某些人一个没有,我老公都二次当爹了。”
陈平仲摸了摸后脑勺,又看了看正坐在其雨床边削苹果的某人。
“爸爸,什么是二次当爹?”
正值尴尬之际,小团子帮他解了围。
“二次呀?”陈平仲斜眼又再看了看智丹琼,然后把团子抱起:“二次就是天天有了弟弟,姨丈第二次当爸爸。”
“爸爸,那你也二次当爸爸吧,我也想要有个弟弟,”团子想了想,觉得弟弟不大好:“爸爸还是给我生个妹妹吧。
我们班张梓涵就有个妹妹,像洋娃娃,可漂亮了。
爸爸,你也给我生一个,我把我的变形金钢和小车车都给她。”
小家伙的童言童语一出,逗得整间屋里的大人都哈哈大笑。
晚上回到酒店,哄睡了团子。
陈平仲抱着智丹琼蹭啊蹭,数次想开口,又数次闭了嘴。
人生呐,无奈十有九之,谁让他当初头脑发热,偏偏看上了智丹琼呢。
智丹琼又何尝不知陈平仲心中所想。
第二日趁着陈平仲去退房,智丹琼一边收拾行李,一边问在一旁自顾自玩耍的小团子:
“念唯,你是真的想要妹妹吗?
还是爷爷奶奶跟你说了什么?”
不怪智丹琼这么想,郭丽萍数次都侧面跟她提过这个事。
“奶奶跟我说,妈妈将来生了弟弟妹妹会陪我玩,问我喜欢弟弟还是妹妹。
不过,爷爷跟奶奶说,生弟弟妹妹是爸爸妈妈的事,还说强什么不来。
他还说,你和爸爸证都没领,也没办婚礼,让奶奶以后不要在你们面前提孩子。”
团子一口气说完,见妈妈半晌没回话,又好奇的问:“妈妈,什么是领证?什么又是婚礼?”
智丹琼原本因团子之前的话沉思着,现在被他这么一问,一时不知该从何答起。
想想智俊泽跟其雨结婚都是领证完事,都没办婚礼。
她的朋友同学结婚,这些年因邓唯安的事,怕人问起,一般情况下她都是礼到人不到。
就更不会带团子去参加婚礼什么了。
想想,对这个儿子她有太多亏欠和愧疚。
“团子,”智丹琼想了想,答非所问道:“你真的想要弟弟妹妹吗?”
“想。”团子放下手中玩具,响亮的答道:“妈妈,我很想要,你跟爸爸工作忙,姥姥生病了,舅妈肚子里也有了小宝宝,总是我一个人玩,我好孤独。”
“妈妈知道了。”智丹琼一时没忍住,把团子拥在怀中。
回京城的飞机上,趁团子睡着,在十万高空中,看着窗外厚重瑰丽的云彩,沉思许久,智丹琼终于转过头对陈平仲说:
“咱们找个时间去趟民政局吧,把证领了。”
陈平仲一时没反应过来,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你是说…”
“没听到就算了。”智丹琼又把脸转了过去。
陈平仲欣喜若狂的握住她的手:“我听到了,不许反悔。”
智丹琼动了动,想抽出自己的手,奈何陈平仲握的太紧,她挣脱不开。
“丹琼,”有件事陈平仲在脑海思索良久,他张了张嘴,小心翼翼的说出口:“我们带着团子去看看他吧,领证前去。”
智丹琼闻言一时没忍住,眼泪掉了下来。
她倔强的不回头,也倔强的不抬手去擦,让热泪在脸颊肆意奔流。
然后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她没哭,别人也看不见。
可是她的肩膀却很不争气的抖动,出卖了她。
“丹琼”陈平仲用力掰过她的身子,替她擦去热泪:“以后在我面前想哭就哭,不需要掩饰。
虽然说,知道你想他念他,我会难过,但是我宁愿自己难过,也不会让你委屈自己,压抑心中所念。”
智丹琼低着头,久久不敢看他。
过了许久终于抬起头,难得的对他挤出一个笑,然后艰难的吐出四个字:“平仲,谢谢。”
这四个字如千斤重一般挤压着陈平仲的心,如不是在飞机上他很想把智丹琼拥在怀中。
这么多年的付出与坚持能换她一句谢谢,于陈平仲来说,值了。
与此同时,在香港生完孩子的其雨,没有立刻出院,而是在这边坐完月子才回的京城。
天天这阵子都在阎家,阎耀远已给他选好了幼儿园,只等九月开学。
这孩子现在还看不出什么爱好,对什么都好奇。
学什么都快,就是不定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