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惠不快的抽出自己被掐红的手,气愤难当的看着这个多事之人。
怒道:“你是谁?”
过后又在二人间来回打量,讪笑道:
“帅哥,我奉劝你,你旁边这个可不是什么好货,专抢别人的男人,传说中的惯三,可别被骗了。”
说时迟那时快,阎惠话刚落嘴,其雨一个大嘴巴子扇了过去。
“阎惠,说这句话你也不觉心亏,自己做过什么自己知道,我再说一遍,别再让我见到你,否则我见一次打一次。”
说完看了眼那个帮她挡下一掌的人:“平仲,走吧。”
陈平仲看了看不远处的某个角落,人已不见,只得悻悻的跟着其雨离去。
“刚才的事,你怎么不问?”
二人回到医院,其雨从自动贩卖机上买了两罐咖啡,递了一罐给陈平仲,淡淡问道。
陈平仲笑笑:“我只相信我看到的,有些事你不必在意的,只要旭恒信你就好,再者,日久见人心,我们有眼睛。”
其雨也笑笑,并不多言,过去的事她不想再提,只当被狗咬了一口,且除了阎旭恒她也无需向任何人解释。
且说陈平仲为何出现的那么巧,其实不然。
他是陪阎旭恒来送饭的,没成想,竟然撞到那一幕,阎旭恒能忍住不上前,而是让他出面,阎惠的身份不言而喻,其雨更无须解释,孰是孰非,光是阎惠二字就令人无法信服。
一个小三生的私生女,骂别人惯三,真是让人笑掉大牙,只是这是阎家的家事,他不便多言。
阎旭恒提着午餐径直到了病房,智玉芳帮智丹琼办出院手续去了,因而不在。
只余护工和智姥姥,护工接过餐盒先喂了智姥姥,阎旭恒顿觉无聊,走至窗边,望着楼下的车水马龙,只觉讽刺。外人看似光鲜靓丽神秘不可言的阎家,实际上内里一样有着见不得光。
刚才看到阎惠,他只觉嫌恶,想起小婶这些年的日子以及二哥的冷漠与难言之隐,阎惠的出现,无不让他厌烦。
最让他意想不到的是,阎惠竟与其雨认识,他们之间又有何牵扯呢?阎惠的话,他自是不信,只是,他也不得不面对现实,其雨是个成年人,之前的29年人生不可能一片空白,他能接受她有过去,但却悲哀的发现,
他能接受其雨不爱他,却接受不了其雨心里有过别人。
这样的矛盾认知让他很是苦恼,却又无解,这些日子的相处,他能感受到,其雨是喜欢自己的,可她爱自己吗?
想到这里,背脊一凉,一股莫名的恐慌涌上心头,这一刻,他只想马上娶了她才好,以免夜长梦多。
这边智丹琼出了院,通过这次大难不死,死里逃生,对自己对身边的人更是有了新的认知。
想起妈妈的固执,心里满是无奈。
那天不顾医生反对,撑着去参加唯安的葬礼,在他墓前,她对唯安作了承诺,自己一定会好好养大孩子,且替他给公婆养老送终。
她自问不是什么好人,但也深知,世上再无第二个唯安,那样爱她纵容她的唯安。
智丹琼看了看身边给她提着包的二姑,眼里满含感激:
“二姑,以前我要有什么不对,还请您别放在心上,以前都是我不懂事。”
智玉芳拍了拍她的手:“傻孩子,过去的都过去了,以后好好的,人生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想想你二姑我,这些年不也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