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做了妖还提起和她无关的什么恩情,这可一点都威胁不到已经是李兆的陛下了。
他想起秦妃就耐心全无,若是这两天,秦妃还不肯老老实实吐出来五毒配方,李兆漠然的想,那就不用留着那只手了。
暗室里微光幽幽。
李兆踏下了台阶,他不喜欢和人废话,提着剑直接一剑剑避开大穴刺了进去。
秦妃的眼泪流出血泪,说不后悔是假的。
但是李兆例行刺完之后发现秦妃还是不说,便从袖子里拿出了一个小瓶子,从秦妃断了腿的缺口处开始倒。
那是特制的药粉。
犹如蚂蚁噬骨之痛,密密麻麻,绵延进骨髓里。
铁链又开始晃动。
李兆不喜欢听这样刺耳的声音,他冷淡的撩起眼皮,盯着如今人不人鬼不鬼的秦妃,懒得再继续。
“一日之内,你若还是不说,便在这暗室发臭吧。”他扔了沾上血污的剑,直接走了出去。
凡难题,要么无解,要么不是唯一解。
纯黑的大袖衫越发衬得皮肤冷白,眉眼间的寒意冻人。
不就是五毒解药么?都试一遍就是了。
李兆不缺钱,大可以各种药都混合着试一遍,更何况,秦妃之前写了那么多假配方也并非无迹可寻。
*
穗穗看着眼前黑乎乎的药汁,有点发怵。
她并不是没喝过苦药,在小镇上养伤的时候几乎顿顿一碗。
但是能喝归能喝,喜欢不喜欢就不用说了。
这药汁是做不了丸药的,李兆问过太医,秦妃最后还是招了五毒配方,而后李兆直接终结了她的命。
秦妃很快被抛之脑后,就跟李兆杀过的其他人一样,悄无声息,毫无痕迹。
“郎君。”穗穗唤道,她皱着小脸,“这药要喝上几天啊。”
李兆比了个数。
穗穗惊了,“一个月?”
李兆慢条斯理摇了摇头,“一年。”
穗穗眨巴眨巴眼睛,纤长的睫毛扑闪扑闪的,实在不愿意相信自己将要和这难喝的苦药绑架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