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半段,她坐在台上看着黑板。前几分钟她还能听懂一些汉语,什么“线性算符”“本征值”“波函数”,到了后半段,就连汉语都连贯不起来——各种汉字英文字母符号在耳边弥绕,仿佛咒语。po1捌gw.vip()
女人看了看埋头苦记的学生们,眨了眨眼睛,又侧过身去看旁边那个一边听一边点头一边奋笔疾书的数学家在写什么,可是她哪里能想到,科学不仅有国界,而且还有人界,这位数学家察觉了她的意图——又往旁边挪了挪,还用手遮住了自己写的那堆符号,并没有和她分享自己智慧结晶的意思。
看起来美色在智慧面前毫无用处。
“下课。”
铃声响起,台上的男人开始收书本,又伸手去拿黑色的外套。
学生们纷纷起立,女人也站了起来,开始往后门走。
数学家捂着教材又看了一眼,女妖精小腹隆起——竟然还是个孕妇。
呔!
“陈老师,”
他收回视线,缕了缕一周没有梳过的油腻腻的头发,站起来举起了手,“关于波函数改变取决于全同粒子本性的问题——”
“你下来再给我发邮件,”年轻的男教授往这边看了一眼,今天似乎没有和学生讨论的意思,“我们另外找个时间谈。”
留下话,男人出了教室,刚好看见走廊的转角飘过了灰色风衣的一角。
不急不慢的跟在了后面,前方的风衣衣角时隐时现——出了教学楼后门,又往前走了一段路,在靠近住宿区十字路口,他看见了那个站在路边树下等待的娇小身影。
“陈教授,”女人带着口罩站在树下,圆圆的眼睛眯起来了,是在对着他笑,“好巧啊,你也走这边?”
(预告:马上两万猪了,到时候放个特别小单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