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又在她耳边问。
“就是想起来了。”
黑暗里她声音很轻,几乎是用气声在说话。
男人嗯了一声,没有再问,只是摸了摸她的腰。
“少想这些,”他说,“睡吧。”
不该这样的。
旁边劳累了一天的男人呼吸已经平静,女人还睁着眼睛。月华从窗帘洒落地板,就像是一片微波粼粼的湖色。
也许自己受的打击还不够。她想。雷霆之后本应一片荒芜,可是欲望偏又如同杂草,在荒漠中偷偷蔓出——
或许这就是人的劣根性罢。
也许应该再来一次天谴,直接把自己劈成齑粉,这才算是一了百了。女人伸出手,轻轻摸了摸腰上男人的手臂,又侧头看他美
好的颜色。hāitāngshuwц(塰棠書剭).てom
不该这样。
不该想,也不该问。
喻恒在他哥这里吃了一顿挂落,也说不上是生气还是不生气——两人从小一起长大,日常打架斗嘴那是多去了。
咂咂嘴,他到底还是拿起手机开始打电话。那边办事自然上心,第二天上午,喻恒就又给季念回了电话,说已经打听到甘蒙地
区有个人炒这个菜的手艺算是一绝,又说他已经安排了人过去请人。
“好。”
他打电话过来的时候夫妻俩正在沙发上饮茶,连月听到季念在说话,“你安排就是。”
到了下午,他又打了电话来,说大哥指示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把手艺学过来一劳永逸,少和生人接触;又问这边要安排谁
去学手艺,先把人挑好等通知。
“好。”
公司的人刚刚告别,季念翘着二郎腿靠在沙发上,手机开着外放在他的手边,“你安排——哦对了,你晚上要不要过来吃
饭?刚刚有人送了半只鹿肉来,你过来晚上我们一起烤鹿肉吃——宅子那边是不是还有几坛大哥带过来的酒?要不你顺便一
起去拿了。”
鹿肉是那个刘钊送的。
喻恒那边顿了一下。
“在哪里吃?”他问。
季念还没说话,他又开口说话,语气突然变得平静,“我不去你那边吃。要不就去宅子那边吃,也省得拿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