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睡熟了,无知无觉。
本来只是闻着她的气味,渐渐把她五官吻遍,触碰她身上的曲线。
当她拿着财政申请说要多买一张沙发的时候。还以为她发现了他的猥亵行为,开口差点咬到舌头:「我们这是吉他社又不是沙发社。」
幸好她只是撇撇嘴,没有反驳。
想起往事让他会心微笑,摊在沙发上唤她过来,她像被钉到告示版前艰难地回过身,双唇张张合合,欲言又止了好一会,他皱眉起来走向她:「怎么了?」
在距离还有数步时,她伸出手阻止他再接近,那句说话在齿唇间绕过千百遍终于说出口:「我们,不如就这样吧。」
蒋一乎刚从甜蜜青葱的回忆清醒过来,耳边嗡嗡,甩了甩头,眼睛乱瞧找不到落眼点,对着她冷淡坚定的言语无所适从,嘴角挂着慌张:「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她微颤着唇,说话和眼神却没有动摇:「我想好了,应该要分手的。」
「你要分手。」他木木地重复,杂乱的念头在脑海中旋了一圈,她这阵子的反常不停放大,虫子那天埋的地雷终于炸开,是她不想要他了:「我知道我最近为了工作没空陪你。我以后一定随传随到,淼儿,我会改的。」
「不是你的问题。」她拼命摇头,垂眸不看他:「你要好好找个能够帮助你事业、为你披荆斩棘,让你一路顺风的人。」
「什么人?」他不受控地低吼出声,看着她苍白的脸忽然想起另一个人,脑里那么碎片般的片段自动连接起来:「梁文滔吗?你想找的是这样的人吗?」
孙淼像下定决心憋着一口气,毫不理会自说自话:「我们还可以做朋友的,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我都会帮你。」
他愣愣地张望四周,仿佛觉得这是一场恶梦。他们曾在此朝夕相对,对这个女孩暗生情愫,几经波折,又在这里完结:「你要在这里跟我分手,还要跟我做朋友?」
他脱力失笑,从她眼中看到自己,笑得像哭一样,他在等她反口,笑出一边酒窝,眉眼弯弯,投入他的怀中,对他说:「骗你的。」
但他没有等到。
她眸里好像盈着泪,嘴角用力上扬,抬手想碰他的脸又止住动作,启唇宣布他们的结局:「蒋一乎,这一次,让我先走一步吧。」
她从他身侧溜走,轻盈地消失在门后,他却僵直着不知应怎么挽留。
这一次,让她先走一步,因为上一次,是他抛下她的。
一直以来没有帮她披荆斩棘,除了索要一无是处。
她不想要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