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2 / 2)

名医贵女 贫嘴丫头 2341 字 1个月前

大虎的浓眉一皱,“那我来洗菜。”

“不用了,今天你怎么这么客气?”涟漪忍不住轻笑。

大虎浑身僵硬,很是尴尬,“孙大嫂说,你……这几日少碰冷水。”满脸通红。

大虎虽和苏涟漪是挂名夫妻,却有名无实,大虎从未和女子打过交道,虽舞刀弄枪这么多年,长了个大个子,但却比一般少年还单纯羞涩。

涟漪想了一下,“恩,这样也好,那就辛苦了。”予人玫瑰手留余香,她帮助孙家虽不计回报,但孙家人却感恩,一直待她很好,这个世界,还是美好的。

涟漪在厨房内忙乎,大虎则在厨房门口用盆子洗菜,洗完后递进去,后者接住,两人的交谈不多,但却又无比默契。

半个时辰后,当初萤揉着眼从房内出来,可口的菜肴已端上了饭桌,大虎正在摆筷子。

“醒得正好,吃晚饭吧。”涟漪将围裙摘下,挂在厨房门旁,用一旁的巾子擦了擦手。

“好的,嘻嘻。”初萤欢天喜地的跑到桌旁。

饭桌上欢声笑语,为平静的小院子增添了生命一般,活泼。

与苏家村的平静不同,另一的地方,却干得火热朝天。

岳望县郊,一处敞亮的大宅,酿酒师傅在查看酒糟,屋外工人们正翻着酿酒原料,有马车驶来,在大门前停下。

“东家,您来了?”一身褐色短打衣裤的中年人,见到大门处被随从簇拥而入的绝色少年,赶忙上前请安。他叫乔六,是这家新酒作坊的管事,而面前这位绝色少年,便是这家酒作坊的幕后老板。

墨浓先入内,而后一闪身,一身白衣的李玉堂这才慢慢走了进来,清冷的眸子深处是淡淡嫌恶,因这环境糟糕。

他修长白皙的手中轻握同色雪帕,捂住口鼻,过滤空气中的尘埃。

这是酒作坊,美酒入窖前,原料要经过侵泡、蒸煮、摊凉等,这些工序都在院子中进行,院内空气自然不是那么干净。

“恩。”李玉堂微微点头。“第一批酒,还有多久出窖?”

“回东家,还有两天。”乔六赶忙道。

李玉堂穿过繁忙的庭院,入了屋子,昏暗的室内也是带着淡淡浑浊,两名酿酒师正料理酒曲。

酒业业内有一句行话,美酒三分技术、七分原料。技术虽关键,但原料却是根本。

这酒曲,也是重中之重,直接影响了酒的风味。

“东家。”两名酿酒师傅停下手中的工作,前来请安。

李玉堂无声地点了点头,而后走了过去,放下掩住口鼻的帕子,食指捻了一粒酒曲,薄唇微启,放于口中。眼帘垂下,细细品尝。

两名大师傅都不吭声,静静站立,等东家的评语。

若是几天前,他们绝不是这般臣服,他们两人从前都是大酒坊的师傅,被这名少年以天价挖来,见这少年东家年轻,以为是家产万贯,开酒坊玩玩的富家公子哥,但随后,少年的本事却让他们大开眼界。

无论是原料还是酒曲,甚至从入窖存酿到出窖品鉴,这少年都了如指掌,而且他的眼光之刁钻,品评之犀利,丝毫不亚于一名有着三十年经验的资深酿酒师傅。

他们都在猜这少年东家的身份,后来听乔六说,原来东家竟是李府的二少爷,那名震商界的神童李玉堂,才恍然大悟,难怪此人年纪轻轻便有如此本领与见识。

只不过,乔六再三叮嘱,切勿将东家身份说出去,违者后果自负。所以,这酒坊的名义老板是乔六,但实际上,背后的神秘东家是这李玉堂李公子。

少顷,玉堂薄唇微微勾了一勾,缓缓点了下头。

两名酿酒师傅心中暗暗松了口气,终于过了这严格的关卡。

这少年东家哪是准备开坊酿酒?分明就是要酿出天宫的琼瑶!其用料之考究,标准之严格,是两人从未经历过的,不能差之分毫。

乔六也暗暗舒了口气,总算是过关了,上前。“东家您放心,小的在这日夜监工,绝不会出现任何差错。”

李玉堂点了点头,因淡淡的笑意,使本就出众的容貌更为倾城。“此酒名为胜酒,胜利之酒,三日后便在岳望县正式出售。”说完,便转身欲离开。

其中一名酿酒师傅犹豫了好久,终于上前小心问出他的问题,“东家,这酒……售价几何?”别说他,连乔六都不知,乔六也是前一天晚上才知第二天需要他去做什么。

李玉堂停了一下,而后微微一笑,“一坛,一两。”说完,便头也不回地离开。

乔六压下震惊,恭敬送少年东家出门,两名师傅在屋子中却大惊失色地商量起来。

“一两?这一坛酒的成本也要一两半银子,即便是卖到五两也是不为过的,世人都说李公子是商界神童,但这……怎么做赔本的买卖?”其中一位师傅道,惊讶、不解、愤愤不平。

另一位师傅也是如此,“是啊,这是怎么回事,原本我以为东家要酿出最好的酒,卖得最高的价,怎么才卖一两啊!虽然这价钱已比普通酒贵上了一些,但远远不到其成本。”

两人小声讨论,皆是不可思议。

过了一会,两人见送走东家的乔六回来,围了上去。“管事,这是怎么回事啊?”

乔六也无奈,“别说你们不知,我也不知。”三人凑在一起讨论许久,却怎么也想不通,为何李玉堂要干这赔钱的买卖。

那么李玉堂为何要干赔钱的买卖?自然是为了将苏涟漪的苏家酒挤出市场。那药酒虽好,但价钱昂贵,光靠一个药酒根本很难发展。

回程的马车上,李玉堂半卧在马车中,随手玩弄着一颗玉珠子,唇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满脑子都是幻想苏涟漪跪着哀求他的模样,越想越开心。

……

这是苏涟漪第一次用喜条,从前别说“用”,听都没听过。

喜条就像内裤一样,更像过去日本人用的“兜裆条”,起到的是一个固定的作用,而后要准备几个柔软的布口袋,口袋中可以放置棉花、可以放置布,但更多乡下女人用的则是香灰。

香灰,可以用祭祀烧香后用的灰,也可以用厨房柴烧尽的灰,其虽看起来很脏,其实干净得很。

当盛满香灰的布袋脏了后,便换一只新的,香灰倒掉,布袋洗干净以备下一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