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时候沉爸爸带他们溜冰,意卉贪玩要学金鸡独立,结果摔跤磕在了连标志桶的铁线上。那疤痕磕在大腿深处,延川能去观察的机会不多。
只是月牙太过孤独,是阴晴圆缺里阴缺的那一部分。
“带笔了吗?”,他问她。
意卉点了点头,虽然不知道他要做什么,还是乖乖地从书包里拿出笔袋交到他手上。
她的笔袋像玩具盒,里面满满当当都是宝贝,修正液是小汽车形状的,铅笔扭子戴小兔子耳朵,明明有一只无印良品黑橡皮,却仍要装一只彩色寿司橡皮,摇一摇笔袋就有清脆的碰撞声。
缆车滑到山腰了。
他要掏的是叁色圆珠笔。
分开她的大腿,格子校裙也被撑开,他认识她那条纯棉粉色内裤,他和她的许多内裤都打过照面,熟人见面,红的是她的脸。
让她大腿微微翻过来,露出那道月牙小疤,像皮肤上隆起的小缝,弯曲短小。
圆珠笔按黑色,沿着疤痕的边缘描边,一格空一格的在疤痕上面涂黑。冷不丁看那里就像活了一只黑白虫子。
按红色,给虫子画上左右对称的蝴蝶翅膀,按蓝色点缀花纹。圈圈点点,波浪线,在一块皮肤上用各种图形反复组合花纹。最后画两个长长的触角,点上眼睛。现在她的腿根上栖息了一朵蝴蝶。
笔触痒痒的,意卉觉得自己是一块搁置的画布,奉上身体给他,他就能在她的身体上产出新生命。她把脸埋下去不愿意看他,拉好裙子把蝴蝶藏在裙下。
缆车停在山脚时刚刚过了集合时间两分钟。
————————————
小剧场
意卉:“我以为你能给我写两看起来挺厉害的字在上面呢,你画蝴蝶干啥,显得你文艺吗?”
延川:“写什么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