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2 / 2)

空倚月淡淡一笑:“要不是我回来取手机,估计也没办法听到这个真相吧。”她走近几步,将桌子上的手机拿了过来,低头看着神色各异的两人。

向懿只怪自己粗心大意,她的手机放在花瓶旁,他竟然也没察觉。

“空倚月,你不要生气,其实……”

“我不生气,我只问一句,钟梓烊刚才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向懿不答,空倚月看向钟梓烊,他也不接话。

太过于明显了,又何必多问?她冷冷一笑:“我知道答案了。”

“空倚月……”向懿想说点什么,却被她的话打断了,“向懿,你不用安慰我什么,也不用替他解释什么,是我单纯天真了。我走了,谢谢你们让我知道了真相。”

空倚月说完,当真便毫不犹豫地离开了,留下向懿跟钟梓烊面面相觑,钟梓烊心里莫名其妙地发虚,“付靳庭要是知道我泄了密,会不会杀了我?”

向懿想到了他昨晚的借酒消愁,按着眉心,声音疲惫道:“会吧。”

“啊?!那我惨了……”钟梓烊有气无力道。

向懿默了默,看了眼空倚月离开的方向,这下,两人只怕真是越走越远了!

☆、第50章 出事

回去的路上,空倚月脑袋里一片空白。

本以为付靳庭只是不够喜欢自己而已,殊不知,自己对他而言,只是一个利用的工具。心里狠狠地凉了一大截,早已跌落到谷底的心已不复存在。

空倚月想问:这一切怪谁呢?——除了怪自己还能怪谁?

当初自己何尝不是利用了付靳庭呢?自己的最初点本就不纯,现今,他不过是将计就计利用了自己一次罢了!

哪怕自己在这个计中计里根本还未起任何作用,可是空倚月还是觉得很难过。

原来,被人欺骗是这样的感觉?

空倚月倏地便为以前的付靳庭觉得可怜,原来在不知不觉中,自己竟然给了他这么多本不该有的经历跟情绪。

空倚月想笑,奈何根本没有力气笑出声。她恍惚的走在铺满阳光的柏油路上,前方茫茫,身心疲惫。

只要熬过这两天,自己就可以将以往的一切全都遗忘,然后重新开始了吧?

空倚月没有想到回校后她便大病了一场。

江满欣本以为她是太过于劳累了,没有想到她回去后便睡了好几个小时,等到晚上八点,江满欣叫她起来吃晚餐时,才发现她浑身的热度惊人,眉心紧锁,额上渗着晶莹的汗珠,小脸一副惨白,可空倚月紧咬着苍白的双唇,愣是一句□□也没有。

江满欣从来也没有见过空倚月这副模样,当下心急慌乱,直接打了120。随后便求助了隔壁的女同学,几人帮忙将空倚月的身子扶起。空倚月回来的时候是和衣睡下的,江满欣怕她待会出门冷又扯了一件外套给她穿上。

穿好外套后,几人又将空倚月放回床上,江满欣帮她把被子盖好,焦急难耐地等着救护车。

奈何等了十几分钟,救护车还是没有到。

江满欣没有办法,只好拿了空倚月的手机给付靳庭打电话,她听空倚月说过他家世了得,这样的人肯定会有自己的车子,而且,怎么说他跟空倚月都算有过不清不白的关系,定不会见死不救。

付靳庭一整天都窝在向懿的住所睡觉,等到了下午,宿醉的头晕才总算是缓和了些。

正当他准备跟向懿外出吃饭时,就看到了空倚月的来电,她会打电话给自己?还真是难得!

付靳庭由着电话响了一会后才接起,“空倚月,你终于肯找我了!”本是带了点高傲的语气,却在江满欣那带着心急的声音下,不免也跟着急了起来,“她怎么了?在哪?我立马过去!”

向懿刚从书房走出来,刚说了声:“可以走了。”时,就见付靳庭早已破门而出,“空倚月出事了,我回校一趟!”话音未落,早已不见了人影。

向懿听到大门处车子引擎启动的声音,怔了一下,也连忙开车赶去学校,心中纳闷不已:明明白天跟她见面的时候她还好端端地啊,怎么突然就……

付靳庭赶到空倚月的宿舍门口时,风尘仆仆的他几乎是砸门而入。宿舍里的众多女生看着突如其来的俊逸男生,皆是一愣。

付靳庭几乎在进门的刹那就看到了床上即使裹着被单但身子仍在瑟瑟发抖的空倚月,他大跨步地越过众人,径直将床上的人连人带被地横抱了起来。

出门之际,他快速地说了句:“谁是她的宿友?帮她收拾下衣物,我先带她去医院。”

江满欣不料付靳庭如此雷厉风行,回过神后立即应道:“好!”

向懿的开车技术不及付靳庭,等他的车子刚在宿舍楼下停好时,付靳庭已经抱着人下楼了。

向懿急急解开安全带下车:“空倚月怎么了?今天见她还好好的……”

付靳庭示意向懿打开后座的车门,弯身将人轻放到座位上,回身审问向懿:“你怎么会跟她见面!”

“这……”向懿懊悔自己刚才慌乱之时快嘴多言了,知道纸包不住火,但还是提醒着他:“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先送她去医院!”

付靳庭双眸深邃地看了他一眼,随后立即上车,驱车往医院赶去。

江满欣拎着东西下楼的时候,正好付靳庭的车子已经离去,她看了看向懿,问道:“去医院?”

向懿一看便知她必是空倚月的同学,点头道:“嗯,上车吧,顺路。”

“谢谢。”江满欣也不客气。

等将空倚月送进了急诊室,三人才松了口气。

付靳庭一脸凝重地站在急诊室外,向懿则是默默地安静站立在另一侧。

江满欣坐在椅上,望着长相都很出众但是脸上神色各异的两人,莫名地便觉得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