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2 / 2)

他说:“付靳庭在校门口跟一个长得很漂亮的女生说了很久的话。”

空倚月第一直觉是——那人是聂灵薇。毫无证据,仅凭女性的感觉。

她回到宿舍有些魂不守舍,江满欣听到他们的对话内容,抬眸看她的时候,总觉得有些感慨,那个男生究竟有什么好?

“空倚月,如果你不确定答案的话,为什么不直接打电话给他?”

空倚月确实是想直打电话给他,只是……

江满欣知道她的顾虑,开解道:“如果他不是真心实意待你的话,你又何必把自己的青春年华浪费在他的身上?”

“空倚月,你就不能拿出你还没有遇到他之前的那种魄力来?”江满欣真心觉得她已经渐渐地不是她了。

“江满欣,我知道了。”空倚月默了默,说道:“也许是我强求太多了。”

“……”

空倚月站在阳台上,看着远方的疏星朗月,捏紧了手机,拨通了那个号码。

接通的那刻,空倚月只感觉整颗心跳动频率是史无前例的激烈,她按捺住那紧张,刚想开口,就听到电话那头熟悉的女声说:“喂?你好?”

“……”空倚月双唇不禁颤抖了下,又……又是聂灵薇?!

“喂,你好?”略微带着笑意的话语。

空倚月眼眶红了红,她缓下喉间的不舒服,稳声道:“聂灵薇,付靳庭呢?”

聂灵薇状似惊讶道:“哦?你是……空倚月?不好意思啊,他手机没有备注你的名字,所以我……”

“叫他来听电话!”空倚月口吻强硬。

“你怎么就生气了呢?他现在不……哎……”电话那头一阵混乱的电磁波声过后,空倚月总算是听到了他的声音,他的声音清冷稳重,稍微带着磁性,丝毫不慌不乱,他问她:“有什么事情?”

“呵呵!付靳庭,你还能这么若无其事地问我有什么事情!你觉得不该先跟我解释一下,为什么这么晚你跟她还在一起吗?为什么我每次打电话给你都是她接的电话!你当初给我的究竟是她的手机号码还是你的私人号码!付靳庭,你仗着我非你不可所以就可以这样对待我吗!付靳庭,我最讨厌的就是不一的男人!候光略说的没错,我对你来说根本就什么也不是!”

空倚月甩完话,“啪”地一声就把电话挂断了!

付靳庭手里握着手机,除了第一句话后,整个接电话的过程,竟是一个字也不曾说过。

聂灵薇双手小心翼翼地紧握着,企图看穿他的神色背后的深意,奈何根本无法断定他跟空倚月说了什么,也不知他挂断电话后的态度会是什么。

付靳庭捏着手机的力道重了很多,他沉沉地吸了口气,连正眼也没有看聂灵薇,只是狠狠地吐出了一个字:“滚!”

这样阴冷决绝的语气令聂灵薇一怔,“靳庭,伯母寄过来的人参需要……我……”

到底是没有胆气在他愈见阴郁低压的脸色下将借口说完。

“聂灵薇,你最好永远不要踏进我这里!”付靳庭走到大门侧,一把打开了大门,寒意从门外侵袭进来,付靳庭声音跟这黑夜一般,冷意无尽头:“滚出去!”

“……”聂灵薇眼泪不禁如断了线的珠子滚落脸颊。

付靳庭在她刚跨出大门之际,便“啪”地一声将门甩上,脸色黑沉地令人惊恐。

他拿出手机,照着刚才的号码回拨了过去,第一次,直接被按掉,第二次,空倚月索性利落关机。

付靳庭敛下目光,周身寒气逼人。

他咬牙切齿地自语:“空倚月,你现在是打算分手了吗!”

☆、第45章

过了许久,江满欣也没有见空倚月从阳台那里回来,抬头看了看阳台的方向,似乎也没什么异常。看了会书后,静谧无声的房间里隐隐约约传来了低低的啜泣声。

江满欣心间一颤,越发觉得不对劲,早已无心看书,她将手中的书本合上,聚精会神地听着这低泣的声音究竟是从哪里来的。

细细地听了一会,江满欣为着自己的猜测惊了惊,是阳台那边传来的没错!那么这个声音是……空倚月的?

江满欣立即从床上下来,连鞋子都顾不上穿,快速跑到阳台时,便看见了空倚月身子缩成一团,蹲在地板上隐忍地哭着。

她双手抱膝,脸面掩在手肘间,江满欣看不到她的脸,只是看着她因强忍而颤抖着的双肩,不由得便油生了一股同情,她从来没有见空倚月哭过,如今这脆弱伤心的模样,不禁也让江满欣红了眼眶。

她轻声走到空倚月的身旁,左手搭上她的肩膀,问道:“你怎么了?”

空倚月的声音带着抽泣,她断断续续地说:“我……我没事。”

江满欣说:“都哭成这样了,怎么可能没事呢?空倚月,你……”

“我也不知道我怎么就哭了?满欣,这已经是我第二次亲耳听到聂灵薇接他的电话了,这么晚,她跟他还在一起,她还有机会接他的电话,满欣,那我对他来说算什么?什么都不是!”空倚月声音极低,带着委屈带着气愤,但更多的是心碎跟心酸。

江满欣想安慰,一时又无从安慰起,事实不就是明摆着吗?

“倚月,既然你自己也知道了答案,那为什么还要问别人呢?外人始终都是外人,你跟他认识这么久,相处这么久,你不是已经明白了吗?”

所以,空倚月,你何必自欺欺人?

闻言,空倚月抬头:“所以,我才觉得我在自演自导,决定要追他的人是我,决定要在一起的人也是我,他明明给过我提醒:哪怕我们之间没有未来,可是,我一直以为会有未来,殊不知,这只是我个人的心理作用。在他眼里,也许我就是一个可多也可少的玩偶罢了!”

江满欣说:“或许没有那么严重。倚月,这不过就是你喜欢的人不喜欢你罢了。本来就是没有谁是为了谁而存在的,既然不合适,不喜欢,那么各自安好,井水不犯河水不就好了。”

“是啊,井水不犯河水。”空倚月呢喃着这五个字,涩然一笑,付靳庭,不是我不坚持,而是我已经没有坚持的理由了。

付靳庭,你该庆幸!我终于不想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