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穷酒配合地缩作一团,‘担惊受怕’地询问:“你要做些什么?”
“好似许久未给你舒活经脉了罢?将衣服脱了。”
“等等,别——”
‘咔嚓!’
正在笑闹着的两人不约而同地一愣,在他们视线余光所及的范围内,一棵苍然大树突然拦腰折断,朝着地面慢腾腾地倒了下去,揭起一片纷扬的尘土。
楚淮青:“......”
谢穷酒:“......”这醋坛子。
始作俑者秦策若无其事地冲着自家先生笑了笑,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般,继续中途截断的晨练。
一名侍卫从院子的另一扇门跑了进来,冲着秦策行礼道:“禀告王爷,长安那边来消息了!”
屋内两人听闻这句话,纷纷站起了身,朝院内走来,秦策手腕一转,将长.枪倒竖在地面上,接过信函看了起来。
楚淮青问:“情况如何?”
秦策一笑,将信递给了楚淮青。
楚淮青看完纸上内容,不禁惊喜道:“没想到曹远真的将乾宁帝给劝动了。”
“像曹小子那样直言直语的人,说出来的话更能予以对方会心一击,不然能言善辩者这么多,我何至于推荐他去。”
谢穷酒意料之中地笑道:“现如今加上李温答应的十五万人,我们总共有三十五万兵马,快马加鞭赶去长安,便可将何维打个措手不及。”
秦策问道:“就这么光明正大地去?”
“没错。”谢穷酒笑道,“若能惊动襄阳王,那更是再好不过。”
前世今生总数十几年,楚淮青仍是无法了解襄阳王的思想,见谢穷酒如此笃定的说法,立即诧异询问:“看襄阳王以往的战场表现,应该不是冲动的人才对。”
“非也非也,我可没说他是个冲动之人。”
楚淮青:“......?”
谢穷酒意味深长地笑道:“归根结底,只是那人想乘着提不动刀之前,多找一点刺激玩玩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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瞄了一眼正致力于擦拭刀身的襄阳王,公孙骥朝着身旁的侍卫小声问道:“何维那边还是没有动静?”
侍卫面色踌躇,答道:“是。”以往每十天何维就会传来一个消息,向襄阳王禀告长安的近况,近日却怎么也联系不上,派去查探的人也如同石沉大海,消弥了踪迹。
“在说什么?”
公孙骥一顿,转眼却发现襄阳王并没有抬头,目光仍旧专心致志地集中于手中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