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那冰块一样散发着冷气的脸,冬芽十分识趣的闭了嘴巴,实在是公子的眼神太可怕了。
袖子不知什么时候被宋西楼放开,时间不早胤禛也要回府了,跨出门槛之前又留下一句:“照顾好你家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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绕是宋西楼的底子好,也在床上躺小半个月。
这次生病到是发现,她手心花瓣里面流下来的水有强身健体的功效,不过她不敢多喝,只是每次在浇花之前留下一点。
半个月,前段时间还在发芽的那些花苗都开始长了花苞,胤禛这段时间也来过两次,对这反常的生长速度十分的好奇。
宋西楼只是告诉他:“我也不知怎么回事,从小就是这样,但是我那个时候家人不太喜欢我,所以我没告诉任何人。”
她眼睛里面像是有揉碎的星光,看过来的时候想是要把人吸引过去。
胤禛却觉得她可爱的紧,揉揉她的额头奖励了一番。
之后便想起她的身世,试探的开口问:“你可想找到你的家人。”却看见刚刚还亮着眼睛的人,里面的光立马的熄灭下去。
“怎么了?”
“那天,冬芽听见与我一起落水的人姓钮祜禄。”她只要一紧张手就会不由自主的扭在一起,鼓起勇气的抬起头:“那——那个姑娘看着是与我一般大吗。”
胤禛歪着头回忆,十几岁的小姑娘看着都差不多,年岁看着也是相当,应该就是的。
“你不要担心,过段时间我过去看看。”摸着她的头,胤禛却在想若是真的到免去了不少的麻烦,反正到时候就要选秀女了,向皇阿玛讨旨要个人也是名正言顺。
宋西楼保住他的胳膊,依附的倒在他的怀里:“我相信你。”嘴里说出的话甜甜的,可眼神却清醒的出奇。
胤禛怜惜的揉着她的头发,脑子里却在想。
小姑娘太不安分,放在外面老是不能安心,还是赶紧弄回府放在眼皮子底下才行。
转头看着外面:这些花,也该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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钮祜禄凌柱,满洲镶黄旗人,不过是个小小的四品典仪。
这样在京城芝麻大小的官,可没想过一天府里会出现一位阿哥,他双手都开始在哆嗦:“贝勒爷驾临寒舍,实在是下官有失远迎。”
胤禛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随后:“嗯?”了一句。
钮祜禄凌柱哪里知道他的心思?对于这个冷面阎王他平时可是看都不敢看,哪里会知道有一天这人会来他府上啊。
“不知……不知贝勒爷来所为何事。”绿豆大的眼睛里面掩藏着满满的心虚,左右的移动着就是不敢看坐在上座的人。
胤禛故意的没说话,乘着喝茶时瞄了一眼,腿已经抖的不成样子了,暗地里骂了一句没胆子的老东西。
随后就狠狠的放下手里的茶杯,“咚”一声之后,钮祜禄凌柱却跟着跪了下来。
胤禛看了觉得好笑,身体往后面一躺,道:“你这是干嘛?”
“奴才不知何罪之有,还请贝勒爷明示。”
“好,那我问你康熙三十一年,你可是生了个女娃。”这些都是探子查到的,着实的废了不少的功夫。
“随后你与一商户之人换了孩子,这事可是真的?”说完这句之后,猛的一拍桌子,把钮祜禄凌柱倒是又吓了半死。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却见跪着的人死不承认,抖着身体像是冤枉了他。
“凌柱,那个宋老爷已经承认了,你是要爷带你去官府?”胤禛一句话成功的让他闭上了嘴巴,跪着的身体开始抖动,一句辩解的话都说不出。
“爷还是会来找你的,到时候你再想想该怎么说。”
留下这句话后,胤禛一刻都不想在这留。
在他走后一直跪着的钮祜禄凌柱才抬起头,急慌慌的大喊:“来人,扶我起来到大师那去。”
钮祜禄家养了个大师,能上知天文,下知地理。
通俗点来说就是这个人说啥都是正确的,像是开了天眼,说出来的事情没一眼不准的。
除了这次……
“大师,你算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钮祜禄凌柱在一旁急得红了眼,站在原地团团转。他怕啊,那可是皇子啊,捏死他就跟捏死个蚂蚁一样容易。
坐在他对面所谓的大师是个仙骨飘飘的老头子,正掐着佛珠快速的转动着,嘴里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念叨些什么。
一边的钮祜禄凌柱想上前打扰,手都上去好几回了,楞是怂的拿了下来,转过头又着急的喊:“怎么办,怎么办。”
“你别着急,我看见命格还是没变,以后皇贵妃还是那位。”大师念叨了许久才睁开眼睛,笑着安慰着凌柱。
“钮祜禄家会出一个皇贵妃,之后——”
“还会出一位天子。”大师的话像是有魔力,立马的就安抚了钮祜禄凌柱的心。
听见这后,他兴奋的哑了嗓子,豆子一般大小的双眼冒着的都是精光,手指着上面道:“还是那位贵人?”
大师知道他说的是谁,那个从小就包养过来,衣食住行伺候的比亲生的还好的宋家女莲心。
“我看见的确实就是莲心小姐,身上着的是金黄色的朝服。”
金黄色的朝服,那可是皇贵妃才有的等级,钮祜禄凌柱双手兴奋的开始打抖,久久的不能平息。
“金黄色?朝服?”门外却站着一个娇俏的小姑娘,背靠着门板嘀咕,低下头想了几下,之后深深的看了一眼眼前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