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米,怎么这么不小心?”半是责怪半是心疼,说着把自己外套披在了祝一米身上,至于旁的人,他连看都没看一眼。
祝一米原本还有些冲动的情绪顿时平静了下来,粉红色的毛衣上一团脏污,还好已经擦了差不多了,她自然的倚到郁青流怀里微笑道:
“没事儿,就是不小心跟人家撞了,这位先生是好心帮忙。”
郁青流这才正眼看了严永健一眼,跟祝一米如出一辙的礼貌疏离的微笑:“多谢这位先生了。”
严永健慌忙挥了挥手,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郁青流不认识他,不代表他没见过郁青流。
当初郁青流在郁妈妈公司也实习过,有次严永健去郁妈妈公司谈生意就碰到过,当然他是没资格接触郁妈妈这样的大人物的,不过郁家母子正好一起出去。郁青流跟人打听了才知道,那位一点看不出来年纪的气质高雅的女士就是大老板,他以为是小秘的帅哥助理其实是大老板的儿子,标准的富二代太子爷。
虽然只是一个照面,时间也过去了三四年,但是印象实在深刻,让人无法忘记,尤其是自己于对方天堑般的差距,不仅是相貌家事上的,还有气度气质等等各方面。
现在的郁青流比起那时候成熟了很多,可是印象太深刻,严永健一眼就认出来了,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同时觉得自己跟白言菲打的那些小算盘蠢透了。
他不清楚祝一米是什么人,用白言菲说法,就是个离了婚的巴上个大老板的二婚女人带的一个拖油瓶,但是他知道郁青流是什么人。
俩人这么亲密,肯定关系匪浅,他要是做了什么,不说祝一米那个后爹会不会为拖油瓶女儿出气,郁青流肯定就不会放过他。
要是魏女士——也就是郁青流的妈妈在公开场合说上一句什么话,他严永健在京城是不用混了。
严永健想的这些看似多,但也就是电光火石,一瞬间的事儿,他是个聪明人,从来都是利益为上,就算真的爱白言菲,一旦这个女人妨碍到了自己的利益,他也会毫不犹豫的放弃——他从来不知道包养白言菲的刘天其实是个比郁青流危险十倍百倍的家伙,白言菲只说她的包养人有怪癖可没说她的包养人是谁,否则严永健哪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对刘天看中的女人下手,刘天的跋扈绝情六亲不认在整个京城都很有名,严永健当然也听说过。
眼看郁青流祝一米就要离开了,严永健慌忙追了上去,手里还有一张名片,印花的,在现在来说算很不错了:
“郁先生,这是我名片,上面有我联系方式,有什么事的话可以联系我。”
郁青流笑着结果名片,还看了看,给人的感觉很贴心:
“好的,没问题,今天真是麻烦严先生了。”
“呵呵,没什么没什么,也没帮得上什么忙。”
“呵呵,那就此别过?!”
“再见。”
严永健不好再做多余的动作,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人走了。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祝一米‘嗤’的一声笑了起来:“他肯定见过你,否则怎么只给你名片不给我?”
路过一个垃圾桶,郁青流随手扔了进去:“这你也嫉妒?等下跟李新说一下,我们先走,先去给你买一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