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善良是建立在我哥的邪恶上，他替我背负了所有的罪恶，在我被欺负的时候，他会出来帮我欺负回去，在我受伤的时候，他也会占据这具身体，帮我忍受着疼痛。”

“我从小就很笨，我不知道该怎么帮他，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不给他添乱。如果我哥不想被警察抓住，我是不会让他出事的，但是，如果他想承担自己犯的错误了，我愿意跟着他一块去死。”姜函。

“你难道就不想有自己的人生吗？为什么总是要他着想？如果他做的事情是对的，你这么做没有关系，但是他做的事情是错误的。”

顾浅羽的目光非常沉冷。

“所以我很喜欢跟你待在一起，只有你不会觉得我们是神经病，你愿意相信我跟我哥是独立的个体。”姜函浅浅的笑了笑。

“在所有人眼里，我跟我哥是同一个人，但我一直觉得是不同的，所以我从来没有亲手为这个房门上过锁，因为我不想让你害怕我。”

姜函看着顾浅羽，他神情带着极致的哀伤，“现在我把你锁起来了。”

姜函的脑袋轻轻靠在了栅栏上，他的眼睛微垂，“所以你把对我哥的怨恨分给我一半吧，他是坏人，但他是因为要保护我才出现的。”

顾浅羽一直觉得姜哲是主人格，他只是厌烦做一些琐碎的杂事，才衍生出姜函这个人格帮他。

但其实正好相反，姜函才是主人格，姜哲的出现是为了保护他。

就因为姜哲是姜函衍生出来的保护伞，是在被无数次欺凌压迫之后的反叛人格，所以姜哲才会对道德伦理法律如此淡薄。

顾浅羽能明白姜函对姜哲那种感情，也能理解姜函保护姜哲的心情，毕竟人非圣贤，要大义灭亲把自己最亲近的人出卖，这是一件相当困难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