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哒。”

不太明显的声响，艾子言推开餐厅的门走进来。他的视线扫过俞天君的手，落到杜嘉麟的脸上：“等一下，阿麟。小澜有两餐没吃了，需要先补充一下体力。”

兴致被中断，杜嘉麟停下了动作。他把性器从韩素澜嘴里抽出来，弯腰把她从俞天君的腿上抱起：“做了什么？”

“有红豆莲子粥，马蹄糕和豆花。”艾子言端了杯水过来，“先漱口，你现在不能吃太腻了。”他一个个揭开餐车的盖子，“其它都是你的。尤先生也饿了吧？要不要来吃点？”

“谢谢。”

俞天君站起身，接过艾子言递来的手帕。

“那边有水池。”

艾子言说。

他回过头，发现杜嘉麟只端了碗粥，坐在韩素澜身边一口口地喂她，不禁有些诧异：“你不饿吗，阿麟？自己也吃点吧。”

“我没事。”杜嘉麟的勺子举得很稳，而且衔接得非常好，韩素澜第一口刚刚咽下，第二口就到嘴边。“这粥的口味有些太淡了，”他一边喂，一边状似闲聊地问，“不是我们家的厨子吧。谁做的？”

“你怎么连这都知道。”艾子言摇摇头，端着刚烤好的糕点坐到韩素澜的另一侧，把糕点切成方方正正的小块，再换叉子喂到她嘴边：“确实不是我们这边的厨子。是尤家人带过来的侍女，叫什么……唔，忘了。”

“他倒是上心。”杜嘉麟冷笑，“是觉得我们这儿照顾不好她？”

“管他呢，”艾子言倒不是很在意这件事，“小澜喜欢就好了。”他问从刚才嘴巴就一直吃个不停的韩素澜，“你喜欢这个厨子吗，小澜？要不要把人留下来？”

韩素澜低着头，沉默了片刻。

“我可以留下她吗？”

她抬起头，问杜嘉麟。

她还是那么聪慧，不用他说就知道该怎么做。杜嘉麟赞许地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心情愉悦地说：“可以。我准许了。”

他们叁人间的气氛是如此融洽，亲密得不容外人踏入。俞天君站在旁边看了一会儿，才转过身去沏茶。萱草熟知他的习惯，餐车上自然有备好的热水和茶具，他专注地润洗、煮制、沏倒，随着白雾的蒸腾，袅袅茶香也在空气中逸散开。寿眉的香气不浓，却让人无法忽略，让人想起凝集在古木中静止了的时间，沉稳，平和，在不知不觉就吸引了在场几人的注意。

“吃好了？喝盏茶。”

他端着茶盏，亲手放到韩素澜的手上。

“我看看你的脚。”

他蹲下身。

韩素澜愣愣地看着他，视线追随着他的动作。她几乎无法掩饰眼中的痴迷，或者说，她的心已经完全被他掌控，连一丝也无法分给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