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节(1 / 2)

云耿怒了,对竺漓说道:“你知道孤将你从冰牢里解救出来付出了什么代价吗?你竟还想回那比死人呆的地方还要阴寒的冰牢?!你从小就任性,从小孤就惯着你,这次孤决意不再由着你了!”

“自从你摇身一变成为了屠巨国的夷盟后,你就不再是以前那个云耿哥哥了。”竺漓看着云耿低声说道,她的筋骨已经被地牢的寒气侵蚀,大半身都是瘫痪的,只能无力地躺在云耿的怀里,连抬手都要费尽力气。

“孤不是你的哥哥!孤要娶你,今天回去就成亲,你不愿意也得愿意,你说什么都没用。”云耿被竺漓惹怒了,抱起她就脚踏乌云,飞在了高空中,朝着北漠草原中心的屠巨国飞去。

“你可以娶我,如果你不在乎娶到只是一具会呼吸的尸体。”看着云耿眼神里的决绝,竺漓知道这次他不会再妥协了,她心里只有南宫画雨。

云耿不再回应竺漓的话,只是在心底暗暗感叹:总有一天你会爱上孤,会明白孤到底有多在乎你。

回到屠巨国后,云耿让侍女伺候竺漓洗浴更衣,给她上红妆穿嫁衣,他命手下的心腹将士亲自办理婚礼的相关事宜,之后宣来了梵涅,对他说道:“孤今天要娶她,你要你办好两件事,一件事是让孤的身上和脸上的伤在今天晚上成亲之前痊愈,另一件事是调理好她的身子,让她能够跟孤行礼。”

“是。只是,夷盟啊,你有没有想过,一旦我调理好她的身子,她有了力气站起来,她会不会逃跑?”梵涅阴阴地盯着夷盟额头中间那个恶魔之焰的黑色标识,低沉着声音问道。

夷盟怒视着梵涅,抓着他胸前的衣襟,瞪着他命道:“那就想办法让她不想逃走,她如果逃走了,或者做了什么轻生的傻事,孤要你偿命!”

梵涅怔怔地看着眼前的这个夷盟,发现入魔道以后的他真是性情大变,已经丧失了部分的理智和人性,动不动就想杀人。虽然引云耿入魔道一直都是梵涅计划当中的事情,但是他看着此时的云耿,又有些担忧,担心他入魔道太深之后,会不再听他的指挥,甚至会杀了他,他在想,他得替自己找一道“护身符”。

梵涅用仙草加邪术,只花了半个时辰就治好了云耿身上和脸上的伤,云耿大喜,让他赶快去按照吩咐治好竺漓的“病”,梵涅来到了竺漓的寝殿内,给她奉上了一碗汤药,竺漓不肯喝,被他强制灌了下去,喝下汤药后,竺漓就神志不清了。

“我要给她施仙术,你们先下去吧。”梵涅屏退了寝殿内所有的侍奴。

侍奴都退下后,梵涅看着卧在床榻上的竺漓轻声问道:“我是谁?”

竺漓的意识越来越模糊,脑海像被什么洗空了,可又时而突然闪现起一些奇怪的画面,她下意识地去捕捉那些画面,可是却引来蚀骨的剧痛,她只能放任那些画面从自己的脑海里一点点流失……

“你是谁?”忽然,竺漓竟忘了眼前这个一脸阴谋的道士是谁了,呆滞地看着他问道。

“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叫我梵大夫吧,你大婚在即,却忽然得了恶疾,是我医治好了你,今夜你就要嫁给你最心爱的男子,他是屠巨国的夷盟,你将成为夷盟的夫人,成为整个屠巨国的女人们都羡慕的女子。”梵涅盯着竺漓的眼睛灌输道。

竺漓看着梵涅发着寒光的眼睛,她记得自己深爱着一男子,可是却不记得他的模样,更不知道他是谁,只是心里有个人影,独坐在一角,背对着她,而梵涅对她施用了一种极阴暗的邪术,可以在她半清醒的状态下,将一些虚假的事情植入她的脑海里。

“我,我是谁?为什么我不记得自己的名字了?不记得他的模样了?”竺漓看着梵涅着急地问道。

“你叫竺漓,与夷盟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互生爱慕,半年前你生了一场大病,高烧难退,是我用仙药保住了你的性命,你昏睡了半年,可能因为刚醒来,你还没完全恢复过来。今天可是你大喜的日子,你等这一天等了好多年了,夷盟是你最爱的大英雄。”梵涅继续“催眠”着竺漓,虽然他也不敢确定竺漓多久能清醒过来,可能一会儿大婚的时候就会醒悟,可能要到与夷盟“行礼”的时候,也可能更久以后醒来。

“哦,我好像记得是有个男子和我从小一起长大,我叫他哥哥……”竺漓从床榻上坐了起来,努力地回忆道。

“是。在屠巨国,哥哥也是情郎的意思,你刚醒来,不要太着急去回忆以前的事,不然你会生头疼病的,让小奴给你换上嫁衣画上红妆吧,吉时快到了。”梵涅有些紧张,他担心竺漓很快就想会想起一切来,他用的邪术好像对竺漓的作用不大。

“嗯,谢谢梵大夫的救命之恩。”竺漓恭敬地回道。

梵涅出去了,命侍奴们不要乱说话,让他们赶紧给夷盟的准夫人换上嫁衣,给她打扮上……

入夜的时候,大婚开始举行了,竺漓与夷盟的婚礼仪式空前绝后地隆重,让正夫人阿兰娜看了都嫉妒不已,她带着四岁的儿子,坐在宴席中最靠近婚礼仪式举行的地方,夷盟的每一个眼神,她都看在眼里,她看得出来,夷盟很爱竺漓,一种悲凉忽然袭上她的心头,她想起来了她与阿尔衲的婚礼,她看了看身旁的孩子,她不知道自己爱着的到底是阿尔衲,还是模样神似阿尔衲的夷盟云耿,不过这都不重要了,她有孩子就够了。

仪式的尾声,新人要喝交杯酒,夷盟端起酒杯递给了竺漓,自己又端了杯酒,看着眼前美艳如朝花的竺漓,他的心已经醉了,只是他发觉竺漓的脸色不对,虽然红胭脂遮掩了她苍白的脸,但是她的眼神有些恍惚,整个人都是飘忽忽的,夷盟担心她的身体,担心她会在隆重而热闹的婚礼现场昏倒。

果然,交杯酒刚举至唇边,竺漓就生生闭上了她那双满是星光的眼睛,手中的酒杯也掉在了地上,酒洒了一地,引来周围宾客的一阵唏嘘声,在屠巨国,婚礼上洒了交杯酒,是大忌,预示着新人日后会分离。

夷盟已经顾不上周围人的眼神和议论了,他一只手将晕倒的竺漓揽抱进怀里,一只手就近放下了手里的酒杯,然后用双手将竺漓拦腰抱起,抱着她走到了已经被布置得十分喜庆的正殿内,将她轻轻地放在铺满红色野玫瑰的大床上,夷盟发现漓儿的衣袖里还收藏着那支玉笛子,他将那玉笛子取了出来,私藏了起来。此时,在婚礼现场目睹了竺漓昏倒的梵涅早就自觉地跟了过来。

“孤让你确保她能顺利与孤举行婚礼,可你都看见了,她连酒杯都端不稳,现在又昏迷不醒了,你希望孤如何治你的罪?!”夷盟心疼地看着床上双目紧闭的竺漓,背对着梵涅低声而气愤地责问道。

梵涅作出一副恐慌的模样,低着头卑微地问道:“是我大意了,不过希望夷盟在责罚之前先想清楚,是要我用药将她从昏睡中救醒过来,还是就这样让她睡着,今天可是你们的大婚日,她如果醒过来了,万一什么都记起来了,你确定她还会愿意嫁给你吗?”

第078章:大霸王硬上弓

夷盟猛地回头,厌恶地怒视着梵涅说道:“亏了你还是修仙之人!她已经是孤的妻子了,孤当然希望她能醒过来,难道你认为孤会趁她昏睡的时候强占她的身子吗?我看你是越来越自作聪明了!”

夷盟这一声怒斥,吓得梵涅后仰了一下身体,他看见了夷盟额头被修饰掩盖住的魔界黑焰的印记发出了幽幽的红光,看来他是真的动怒了,一动怒火就入魔……

“哥哥……”忽然,竺漓竟醒了过来,可能是夷盟的怒斥声太大,将她惊醒了过来,夷盟又转而看向了躺在层层叠叠的花瓣之上的竺漓,一种原始的欲望在冲击着他的身体,他朝身后的梵涅挥了挥手,示意让他出去。

梵涅看着夷盟的背影,嘴角露出一丝阴险的冷笑,他退下了,将寝殿的大门关上了,对门口侍候的小奴吩咐道:“不论听见了什么,都不要冲进去,更不要说出去,否则你们会搭上自己的小命,到时候别怪我没提醒你们。”

小奴纷纷点头哈腰,示意领悟了梵大仙的意思,梵涅挥了挥手中的拂尘,扬长而去,心底好不自在舒畅,准备着隔岸观火,看一场好戏。

“漓儿,你终于醒了,有没有哪儿不舒服?”夷盟轻轻摸着竺漓的脸,看着她灵动的双眼,轻声问道。

“我没事,只是刚刚在喝交杯酒的时候,忽然想起一些事,可当我努力去回忆它们的时候,我突然头疼欲裂,就昏了过去,现在好多了,只是我又忘了刚记起来的一些事。”竺漓看着夷盟的脸,轻声回道。

“不要再想以前的事了。”夷盟忽然严肃地看着竺漓说道,他害怕竺漓会想起所有的事。

“为什么?”竺漓觉得很奇怪,哪有夫君不希望自己的妻子想起他们曾经的美好时光的?

“孤,孤是担心你又昏了过去,今夜可是你我的大婚之夜,孤可不想守着一个睡美人……”夷盟急速地转移话题,开始用手指拨开竺漓脖子上的衣扣……

竺漓只觉得眼前的一切不太现实,她用双手抓住了夷盟正在给她解衣扣的大手,可是夷盟并未停下来,欲火攻心,已经不是理智能够得住情欲的时候了,加上他已渐入魔道,只会越来越背驰最初那个善良温厚的自己。

“哥哥……”竺漓双手试图推开已经朝她压下来的夷盟云耿,可是夷盟嗅着竺漓的体香,已经彻底丧失了理智,竺漓看着他额头中间的火焰之印变得越来越红,看起来像是有团火在他的双眉间燃烧。

虽然记不起往事,虽然已经糊涂地嫁给了夷盟,但是竺漓本能地觉得她还没有准备好,她拼力地抗拒着,可最后还是被夷盟脱光了衣裳,魔道中人,最受不了情欲的折磨,除了寻求对的途径彻底释放欲望的魔火之外,别无太路可寻……

床榻四周的大红的帷帐在不停地摇晃,红嫁衣和红肚兜被夷盟扔出了帷帐外,床榻边缘有花瓣不断被震落到地上,一片又一片血红的野玫瑰花落在了一件被夷盟扔出帐外的苍白的内衫上……

竺漓的挣扎和呻吟都是徒劳的,这些无力的挣扎和狂乱的呻吟声只会愈发催发一个入了魔道的男人内心挤压已久的原始欲望。

当上屠巨国的夷盟后,云耿在将近五年的时间里,临幸了太多女人,除了阿兰娜以外,他还有十二个夫人,都是这几年他陆续娶进来的,竺漓算是他的第十四个女人,然而却是他唯一爱着的女人,他第一次尝到,原来得到自己最爱的女人的感觉和得到其他任何女人的感觉是截然不同的,在他得到了竺漓后,他觉得那一刻,他才是一个真正的王,一个真的可以得到天下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