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母后,大哥已经拥兵造反”,周则拱手一揖说道。
“混账!”傅莺歌骂了一声。
局势如此,但她却想不出一点儿法子来。征战沙场她不懂、治国安邦她也不懂。
现如今,她就想一个瓷花瓶一样——中看不中用。
“请母后赶紧下令,派人前去缉拿”,周则拱手说道。
周延背后可是有沈氏一整个大族的人,派人前去缉拿真的可行吗?高宗一直想打压沈氏的势力,然而这些年却一直没有伤到沈氏半分。
这样一个韬光养晦已久的大族,真的可以说派人前去就派人前去吗?
“母后——”,周则又催促了一声。
傅莺歌对朝政不怎么了解。眼下,她也不知道该相信哪一位将军。在她的印象里,将军大多出身沈氏,如今要打起来恐怕是一场硬仗。
想到这儿,傅莺歌问道:“太子可有举荐?”
听皇后这话,周则一时语塞。在场的大多都是文臣,这也是周则称帝的一个弊端。
高宗讨厌自己的儿子尤其是太子与将军、兵权扯上关系。周则一直战战兢兢小心翼翼,不敢与太多武将结交,遂而在他的势力里大多也都是文臣。
“这……”,周则顿了顿,说道:“儿臣认为玺王爷应该是不二人选。”
周则这话一出口,周义就反驳说道:“母后三思,玺王兄的右臂受重伤,如何能领兵打仗?”
“四殿下此言差矣,朝堂不养闲人。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玺王爷如何就不能上战场?”说这话的正是宋丞相。
傅莺歌吸了口气。看样子,宋氏已经完全为太子所用。照今儿个这架势,太子是要灭亲了。
苍玺受伤的消息傅莺歌有所了解。太医也说过,苍玺这右臂若是不好好将养,日后便算是废了。
“还请皇后娘娘早下决断,朝廷之上鲜有人能在武艺上打败玺王爷。还请娘娘以大局为重”,傅骞拱手说道。
傅骞这话,是摆明了要站在周则这一边了。且不论朝政,单单苍玺作为自己的女婿,他却能在苍玺右臂重伤的情况下,还向自己请旨让他出战。
傅骞是诚心想让他这个嫡女守寡?
傅莺歌刚想痛斥傅骞,周义率先跪在了地上,“方才傅国公说朝堂之上鲜有人能与玺王兄一比高下,儿臣不服。还请母后下旨,让儿臣带兵前去!”
周义平常想来给人一种没有什么心机的感觉。他说出一番要与玺王比试的话也不足为去。在一众朝臣眼里,周义就如同一个没长大的孩子一般。
“四殿下可知道,这沙场之上刀剑无眼?”傅骞提醒道。
周义白了傅骞一眼,“怎么?傅国公认为老四比不上玺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