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再回到包厢时,他们正在起哄,凑过去看,原来是容祁被抽中了。
啤酒瓶口对着他,容祁抬眼看见我,又将视线移开,淡淡道,“我没什么好问的,喝酒吧。”
说着,他捏起一瓶啤酒,喝光。
旁边的人想拦没拦住,骂他耍赖,“你这样不合规矩,我们这还没问呢,怎么就先喝上了。”
容祁放下酒瓶,抹去唇边酒液,轻笑,“你要的经历我都没有,让我说什么?”
“不是吧!”对面一个男生感叹,“校花那么漂亮你都没下手,你还是个男人吗?”
“亲过没有?”
“摸着是不是很软?”
这问题……好直接啊。
我站在他们身后,犹豫要不要走开,好给容祁发挥的空间。
结果刚转过身,就听见了容祁的声音,“亲过。”
“软软的,亲的时候很乖,亲过以后就变得凶巴巴,”
他笑出来,“像只奶猫,总抓人。”
意料之中,其他人开始起哄,尺度越来越大。
我受不了,走过去另一边的沙发,正好那一打啤酒送到,我开了一瓶,开始喝闷酒。
怪怪的。
听到容祁描述那些内容,总感觉怪怪的,即使是朝夕相处的家人,也会有不能展示的一面,这种事就像成年后的子女,撞见父母不可描述一样尴尬。
作为亲人,不应该看到,也不想看到。
我喝了大概有一瓶多的时候,因为喝的很快,就晕晕乎乎,有醉的感觉了。
一只手过来拿走了我手里的酒瓶。
我抬头,迷迷糊糊的看到沈霜白站在我面前,拿着酒瓶的手,修长好看。
他将酒瓶放在了桌子上,坐在我旁边的位置,随后我听见他说,“我要走了,一一。”
他没有看我,如果不是听见他喊了我的名字,我还以为他在对空气说话。
当时我没听懂,后来我才知道,他是向我告别,一告而别好多年那种。
别人都说沈霜白这个人清高的像个仙子,难以接近的那一款,可我却觉得他是我见过最温柔的人,我最终还是没弄明白他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我,但是每当我回忆起喜欢过他的那几年,旷日持久的暗恋,都觉得曾被温柔的对待。
……
过了十二点,我才回到家。
头昏脑胀的被容祁扶着,进了门,玄关处的灯还亮着,但是爸妈已经睡觉了。
胳膊抬的很不舒服,我勾着容祁的脖子向下猛的一拽,嚷嚷,“你下来点,我都够不着了。”
容祁甩开我,蹲下给我穿上拖鞋,“祖宗,你能不能老实点。”
我趁着他没起身,拍拍他的头,笑嘻嘻,“哥,你真是太好了!”
“什么?”容祁将我的手从他头上移开,站起来,抓住我的肩膀,“你喝醉了。”
我踢开鞋子,不让他碰我,“好热,我要洗澡。”
摇摇晃晃,刚走到浴室门口,就被容祁一把给扯了回来。
“你能站稳吗?”
我摇头,指着浴缸,“不站着。”
“……我怕你淹死,”他说着就要把我往房间带,“明天再洗吧,听话。”
我死命抓着浴室的门框不撒手,“不要!我浑身都是汗!脏死了!”
他站在那里,想了一会儿,然后把我推进了浴室,自己也走进来。
“哇,你进来干嘛,关门干嘛!”
浴室空间不算大,暖色灯光照下容祁的影子,他那么高的个子,光都被他挡住了大半。
他从柜子里拿出一条毛巾,扔到我身上,“不关门的话,爸妈都要被你吵醒了。”
我一脸茫然的拿着毛巾,不知道他要干嘛,就看见他接了一盆水走过来,在浴缸旁边蹲下,把毛巾从我手里拿走,浸入水中。
旁边就是马桶,我看着他蹲在那里,有点想笑。
“哥,你对我真好。”
“蹲在马桶旁边,也那么帅。”
容祁冷漠的看了我一眼,手一抬,热乎乎的湿毛巾就拍在了我的脸上,吓得我赶紧闭上了嘴。
他开始给我擦脸,那力度简直让我窒息。
“唔……你轻点!”我要被闷死了。
他把毛巾从我脸上拿下来,过了一遍水,“你的脸太大了,不好擦。”
我哼了一声,已经习惯了,不跟他计较。
热毛巾落在了胳膊,这次他的动作轻柔了许多,垂着眼,睫毛下一片阴影,虽然平静,但看起来有些疲惫。
“哥,你累吗?”我问他。
他“嗯”了一声,“你有说话的力气,不如自己擦?”
我瘫软在浴缸里,宛如废人。
果断闭上了嘴。
容祁看了我一眼,没说话,但好像听到他叹了一口气。
温热的毛巾在皮肤上擦过,感觉就像猫的舌头,在给我一点点顺毛,舒服的我眯起了眼睛,渐渐的睡着了。
睡梦中,那温暖的触感一直伴随着。
感受到有人解开了我的扣子,温柔的擦拭我每一寸肌肤。
“一一……,一一……”
呼唤着我的名字,一次次动情。
漫上脚踝、小腿,手托着我的腿弯抬起,裙摆顺势滑下。
不含情欲,却近乎偏执的描摹我身体所有的缝隙和突起,专注而虔诚。
托举我,献上吻,献上可以为之死去的痴迷。
想留下痕迹,像花瓣,靠近心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