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郁闷中,蓝瓶儿老老实实在门外坐了两天两夜,一刻没敢放松。
“我也不容易啊!不信你看,法力都快用没了。”
十三郎没有作假,此刻的他极其疲惫且虚弱,精神萎靡不堪;以至于蓝瓶儿忍不住要想,自己若于此时出手的话,多半能够一举建功。
十三郎完全没有留意到她眼里的凶光,温和开口道:“去休息吧,现在没事了。”
蓝瓶儿有些无语,心里想你咋能这么平静,一点都不觉得过分?
“你到底干了什么?还有,现在该做什么?什么叫没事了?”
“干了该干的事,没事了就是说事情已经做完了,效果也已达到,现在不用再干什么,等着就好。”
“等......等什么?”
“等他们投降,还有反击。”
十三郎舒展双臂伸着懒腰,意兴阑珊说道:“政变嘛,过程终归差不多。不过接下去都是硬仗,得养好精神。”
投降?反击?蓝瓶儿没问出来,只拿眼睛瞪着他,一副你不说我就不走、也决不让你走的架势。
十三郎无奈,解释道:“七宗大佬都是聪明人,聪明人不会坐以待毙;事情到了这一步,摆在他们面前的无非两条路,投降或则反击。很难理解吗?”
事情到了这一步?到了哪一步?蓝瓶儿当了两天护士,对外界的消息一无所知,完全不知道他说的什么。
“好啦好啦,你有兴趣不妨自己出去看看,我可要休息了。”
十三郎挥手作别,颇为肯定地说:“估计没错的话,今天就应该有人来;你注意下身份,不要被人察觉妙音门与我勾搭在一起。”
“滚!”蓝瓶儿飞起一脚。
......
......
蓝瓶儿不懂十三郎的话,吴忠懂。此刻他正面临此生最大的凶险,被一名修士、两大门主联手追杀!
乱舞城乱到这种地步,七宗内部再次统一看法,均认识到城主府才是各宗最大的难题,之前那个被搁置的话题被重新拎出来。
穿墙破壁,一路飞奔,吴二爷像狮子一样横冲直撞,像兔子一样仓惶失措,脸上写满苦涩。
“你妈啊!出动这么多人,太看得起二爷我了吧!”
“叛贼,受死!”身后传来厉喝,一道剑光闪烁而来,再无可避。
“不识好歹的东西,早该做了他!”两大门主齐齐呼应,声音愤怒中带有几分疑惑,显然是为吴忠之前所展现出来的实力、准确讲是速度而震惊。
叛贼?吴二爷突然间暴怒,回身怒吼。
“老子是官!”
仿佛老天听到了他的呐喊,两道声音先后自周围响起,轻蔑之极。
“贼喊捉贼?今儿长见识了!”狂放的声音说道。
“嘿嘿,你不懂,听少爷说这叫狂犬病,没得治的那种。”憨厚的声音紧跟着响起。
声到人到拳头到,声落人落血光四射,待吴忠怀着必死念头“轻轻松松”接下那柄飞剑时,战斗已经结束。
“二爷好啊,我是老大!”一名独臂大汉把利爪状的假肢从修士胸口拔出,笑呵呵打招呼。
“好......好好。”吴忠不知该说点什么好。
“早想见你了,我是老二!”一名独腿大汉歪歪扭扭走过来,双手各拎一颗人头,凶狠的目光盯着吴忠。
“我才是二爷!”
“呃......”吴忠咧咧嘴,竟有一种热泪盈眶的感觉,吭哧半响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让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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