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老师摇头,说道:“仅凭到一道功法,算不了什么证据。”
十三郎犹自不肯放过,说道:“这个容易,抓起来一问,什么都明明白白。”
一幅幅血腥残忍的画面在脑海中回放,十三郎开始琢磨该磨练哪种技法,是剥皮,还是碎骨,又或是下油锅。
“刑讯逼供?你当道院是什么地方!”女老师厉声呵斥。
“什么地方?分明就是做那个啥还想立那个啥的地方。”十三郎心里嘀咕,嘴上可不敢说出来。
看他不服气的摸样,女老师无奈放缓声音说道:“就算那个功法是十三娘所传,甚至再退一步,就算杜云愿意指证她,你想怎么样?”
十三郎目瞪口呆,心想这还用问吗,当然是抓起来严刑拷打大卸八块五马分尸,且游街示众以儆效尤,最后乱棍打出道院,让她不能祸害百姓,从此天下太平。
心里转着各种恶毒念头,他的表情不自觉变得有些狰狞;只可惜,女老师看了没觉得多少恐怖,反倒有些好笑。
“十三娘的身份不简单,就算一切如你所想,也奈何不得她。”
十三郎心头大起凛意,同时连呼命运太不公平,为什么但凡和自己有点不对路的家伙,一个比一个来得厉害,这不是要人命吗!
“说到这个我还真想问问你,假如......”
不知道想起什么,女老师脸上带上一朵红云,略显犹豫说道:“我是说假如,假如十三娘以秘法将你控制住,你会怎么做?”
“这叫什么话呀,老师莫不是傻了?”
十三郎心想都已经被控制了还能怎么样,当然是化身禽兽禽兽不如。他心里也知道老师真正想问的是什么,遂恶狠狠地说道。
“我会杀了她!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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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密室,杜云披头散发,神情颓败如死,嘴里喃喃念着什么,不时发出几声尖叫诅咒,声音怨毒中透出恐惧,没有一刻定型。
“怎么办?现在该怎么办?我该如何面对长老,如何在宗门立足,如何......”
想到返回宗门的后果,杜云从心底感到绝望;落到这个地步,别说社么宗门大位,恐怕连弟子的身份都要被取消。而在水仙宗内部,处罚可不像道院这样轻描淡写,极有可能会是灭顶之灾。
就此远离,做一名自由自在的散修?
实话说,这个念头杜云不是没想过,还经常羡慕别人可以不受约束;他曾无数次思考,或者说梦想,假如自己拥有自由,将会如何如何走遍天下,如何如何寻取机缘,又如何如何成就大道,受万世之荣光。
然而想象归想象,真到了事情临头的这一刻,杜云突然发现,原来自己以往对外界的想法通通不再成立,外面的世界有那么多未知,有那么多拥有强大背景的人,显得那般恐怖。
“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
“云师兄遇到什么事情?怎么会变成这副摸样?”
一袭彩光流入密室,一道艳丽无双,曼妙到无法形容的身影印入眼帘;女子如一朵绽放的睡莲,袅袅行至杜云身前。
“仙子......”
杜云仿佛抓住救命稻草,不,仿佛遇到接引他飞升的使者一样,目光痴迷而狂热。
女子俯视着他的身影,神情悲悯中透出淡淡不屑,说道:“你没有说出我的名字,这让我很高兴。”
第一次见到女子身着彩妆,杜云觉得自己仿佛身处梦中,竟不敢抬头正面相望。
“能得仙子眷顾,是我三世都修不来的福气,杜云愿为仙子而死!只求仙子......指点一条明路。”
“明路就在眼前,何须我指点。”
女子徐徐抬手,彩衣徐徐滑落,飘渺的声音道:“既然你已不是院生,是时候让你看看我的真容了。”
人世间最美妙的身躯暴露在空气中,杜云的双眼瞬间通红,仿佛要滴出血来。
这一刻,他忘记了道院忘记了宗门,也忘记了自己将要面临的一切;他甚至连对仙子的敬畏也抛之脑后。
嘴里发出狼嚎般的嘶吼,杜云如同饿虎发现一只无辜羔羊,猛扑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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