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节(1 / 2)

神曲 乔家小桥 2074 字 1个月前

皮皮认真的在心里想, 他一定是想等九荒雕好小鹤以后,抢先砸掉?

那也不对,他抢着砸,也会惹恼九荒的。

无论如何也想不出来这贱人准备干什么,皮皮索性挪挪屁股, 站在贱人与九荒与之间,略微炸起双翅,保护住自己的小冰雕。

元化一却背着手绕去大雕像背后, 目光一冷,趁着九荒不防备, 出手干净利落,一掌拍在大雕像肩膀上。

“嘭!”内劲儿灌入, 曲悦的雕像应声崩碎。

皮皮惊呆,他疯了吗?!!

九荒豁然抬头,亦是满眼惊色,旋即杀意骤升, 一掌朝他天灵盖拍过去, 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将他也拍个粉身碎骨。

“韭黄!”曲悦的声音从屋内传出来,制止他出手杀人。

九荒手掌猛攥成拳,硬生生将力量收了回来,但逸散出去的威势,仍将附身晏行知的元化一震飞出去。

后背砸在廊柱上,有法力加持的廊柱都被撞出几道裂纹来。

元化一吐出几口血, 嘴角却勾起一抹弧度,配着粘在唇上的血珠,显露出几分妖冶。

“找死!”九荒疾步上前,震怒之下,手里的边角料被他摔在地上,摔的粉碎。

拽起元化一的衣襟,不使用任何法力,单纯以拳头揍他。

牙都给打掉了几颗之后,曲悦才开门出来,站在门口的台阶上慢慢道:“不要打了。”

“六娘,他……”

“我来处理。”

九荒拳头攥的咯吱响,但还是放过了他,给他一个“好自为之”的眼神以后,不浪费时间,直接出了门,重新去做冰块儿。

元化一挣扎着从地上站起身,拂去嘴角的血沫子,微微一笑,狼狈又优雅:“先生,我合格么?”

曲悦看向他,与他对视良久,点点头:“合格。”

元化一本想拱手,身体左摇右晃站立不稳,笑了笑,将乱发拨去背后,趔趄着走出院子。

途径皮皮身边时,啧啧嘴,摇摇头,却并未说话。

元化一走出去好半响,皮皮仍处于懵怔之中,回过神以后赶紧跑来曲悦身边唧唧喳喳:“先生,他怎么就合格啦?他砸碎了冰雕,惹九荒前辈动怒,还挨了一顿打,分明是输了!”

“他是输了没有错,但你也不可能再获胜,九荒需要重新用棺材去采集干净的雪水,而且在雕好我的冰像之前,他不会再分心。”曲悦瞧一眼满地的冰渣子,心里有些生气,也有些心疼,因为这是她不曾算计到的,“五道题只剩下四道,此题直接被废了。”

皮皮思忖着,恍然大悟,原来这是一招玉石俱焚!

“瞧见没有,九国试炼的确需要脑袋够聪明,但并不是个钻空子大赛,也并非友谊赛。上场之前,每个人都要签下生死状,每一届都有人丢掉性命。你的对手,在已知赢不过你的情况下,很有可能与你玉石俱焚,也不让你有机会出头。”

曲悦一直都很清楚这些,但元化一方才的举动,更令她预见到了稍后比赛的残酷,“任你聪明过人,能够玩转规则,也耐不住对手心狠手辣,防不胜防。”

皮皮深深吸了口凉气,用小翅膀抱紧胖胖的自己,装模作样的抖了抖:“先生,外面的世界好可怕呀!”

“是你从未出过学院的缘故。”曲悦趁机教训道,“不知何为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我早就知道啦。”皮皮小声嘀咕,它都被曲悦提溜起来吊打这么多回了,哪还能不知道轻重。

不过皮皮隐隐约约也能感觉的到,曲悦待它虽凶,却并不是真想害它,甚至一直都在提点它。

若真遇到一个像曲悦一样聪明的,又想害它的,它可能已经成为灵植的肥料了。

经过这档子事儿,皮皮是真想去参加九国试炼了,它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这次试炼恰是一次好机会。

“今儿的教训,皮皮全都记下来了。”它以翅膀搔搔头,试探着询问道,“先生,那现在怎么办呢,我和他一起输了,需要再比一场么?”

“不用比了,晏行知会自己退出的。”

那位“外挂老爷爷”动怒了。

……

如曲悦所料,第二日傍晚考核结束时,晏行知自己申请退出了。

瞧他被打的鼻青脸肿的模样,没人多嘴询问他为何退出。

时间还剩下两个月,曲悦更是制定了一套魔鬼计划来训练他们几个。

四人一鹤被操练的身心崩溃,尤其是夏孤仞,如今幻波只要一瞧见他,必定赋诗骂他一顿。

尽管已经解释了是场考核,而且是皮皮出的馊主意,幻波压根儿不管,就抓住他一个人使劲儿骂。

不知不觉中,夏孤仞被骂的脸皮越来越厚,任尔东西南北风,眉头都不皱一下。

“师姐,我听说咱们十日后就要出发去天风国?”自从来到这个世界,除了来王都的一路,就没出过王都,江善唯难免有些兴奋。

而且,他已经忘记他跟着曲悦来这里是干嘛的了,被爷爷养在身边,没去异人学院上过学,如今倒是在覆霜学院全补了回来,整天去混课,还挺有意思。

“恩,举办试炼一直是九个国家轮着来的,此次轮到天风。”曲悦正好要去调查唐家。

“我真的能和你们一起去?”上次去冰月谷都不带他去,江善唯本以为这次自己也会被抛下。

“这次去的久,你跟着一起。”曲悦忌惮着恶果子,不敢让江善唯远离视线。

何况居不屈和君执都会前往天风国,还有九荒在身边,曲悦不担心自己照顾不过来,又问,“小唯,你最近又做过奇怪的梦没?”

“奇怪的梦?”江善唯愣了下,不明白“奇怪”是什么含义,想了好半天,“师姐是说我梦里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