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玉堂忙说些安抚的话语,才问道:“吴大夫,许仙走的时候,是否说过为什么要去京城定居,咱们钱塘也算是人杰地灵,风水绝佳啊。”
吴大夫摇了摇头,神色有些黯然:“他们走的时候,看起来非常匆忙,好是不得不急忙离开,或许他们是遇到了什么不可阻挡的困难吧,不得已才离开钱塘,可怜老朽一块朽木,帮衬不到什么。”
“匆忙离开?”
张玉堂若有所思,心中已然明白了许仙为何离去,便与吴大夫略作寒暄后,带着许娇容、青白二蛇离去,返回圣师府。
“相公,弟弟他为什么匆忙离去,是不是天神要害他,我许家数代从医,救死扶伤无数,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天神明察秋毫,怎么会要害他呢?”
许娇容神不守舍:“若水神要害他,就算他躲在京城又能如何,举头三尺有神明,就算是京城也是神祗当道啊。”
关于天神为何要加害许仙的事情,张玉堂的心里隐隐约约有着一个想法,许仙修行的紫气染长空道法,修行出来的三千里浩荡紫气,这些紫气原本只有圣人、皇帝才能拥有的,而许仙却拥有。
拥有了这么多的紫气,却非是人间帝王,莫非他是天上的帝王转轮人间?
这样的想法太过惊世骇俗,张玉堂并没有说出来,而是深深的埋在内心深处,只是开口安慰着许娇容:“你放心好了,只要许仙去了京城,就算是天帝临尘,也不见得能够伤害到许仙,要知道京城是人皇所在,一统天下,而所谓的神,却不过是人供奉香火而成就的存在罢了,被人供奉出来的存在,还能反了人不成?”
“神目如电,神威如狱,我们凡夫俗子如何能够与神斗?”
许娇容还是有些不放心,自古以来,神的威严已经深入人心,并不能轻易消除这种来自神的深深恐惧。
张玉堂道:“我读书破万卷,知道天地之间,有三皇,乃是天皇、人皇、地皇,其中天皇统治神祗,人皇统治万灵,地皇行走大地,三皇之中,人皇为尊,天皇自然不会去人皇所在的京城去行法,就算去了,也不见得能有什么用处。”
“是吗?”
许娇容显然仍是牵挂许仙,说着:“万一他有个三长两短,我如何向死去的父亲交代,再说神仙神通广大,暗害了许仙,谁又能知晓?”
张玉堂冷然一笑:“夫人,你小看了当今人皇,当今人皇雄心勃勃,不甘雌伏,只怕早已希望抓住借口伐天了。”
想起云威将军的神通,张玉堂对于当今朝廷的实力暗暗震惊,一介将军就有这么厉害的神通,其他的文臣武将可想而知。
想起云威将军,又不禁想起梁太师府上空升起的太极阴阳八卦图,又想起皇宫内院的那一片密室中的星空。
皇朝底蕴窥一斑而知全貌,深不可测。
安抚好了许娇容,张玉堂回到自己的院子里,找到一本书,细细阅读起来,边读书,边思量着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