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1 / 2)

李博恩就像没听到白然的话似的,依旧重复那一句,“媳妇是我的。”

“我说了我不是,听不懂话怎么着!”

“媳妇是我的。”

“……”白然完败,特么的还真就是听不懂话。

就在这时厨房的门开了,王兰正想往里走,一看俩人笑了,捂着眼睛关门往外走,一边走还一边说:“我可啥也没看见,没看见啊,然子你们继续,继续……”

白然彻底软了,被误会神马的……算了,反正对上傻子他就没赢过,不就一句话吗,说了又不会少吃一顿饭。

“我是你的……成了吗……”

“哎!”李博恩笑了,嘴咧的老大老大,就跟刚偷吃成功的小孩似的,然后啪叽一下在白然的侧脸上亲了一口,带响儿的,还有口水印子。

白然顿时怒了,抄起旁边的擀面杖就往傻子身上揍。

别看李博恩长得身高马大的,但灵活的跟猴子差不多,他愣是一下都没打在人身上,还给人逼到窗口,结果另一边脸也被偷袭到了,就在他气的发愣的时候,傻子刺溜一下从窗户钻了出去,站外面回头又一咧嘴,跑了。

“……”白然憋屈的用衣袖使劲蹭了蹭脸,心里将傻子从头到尾骂了个遍才丢下擀面杖回身做饭。

时间太晚了也不能做太耗时间的菜,他找了块五花三层的猪肉切成薄片码在盆里,再撒上调料直接放锅里蒸,然后将之前晒干的木耳泡上,捣了几瓣大蒜倒上酱油和醋调均,等木耳泡发后洗好拌在一起,等肉蒸好了再弄上一大盆精米饭和一锅鸡蛋汤。

两菜一汤,往正屋的桌子上一摆,有肉有精米,还有鸡蛋,在乡下人家这已经算是高级别的了。王兰一看特别心疼,“都是自家人弄这些干啥,这得不少钱啊,然子你岁数还小,可不能再这么花钱了,要不以后有了孩子可咋过啊。”

白然抽了抽嘴角,说道:“今儿个不是高兴么,再说我那还有,够花。”

王兰直接在他脑袋上拍了一下,“瞧你这孩子,那可是你老本,花没了难不成喝东北风去。”

白然笑笑,没接这话茬,五个人围着正方形的桌子坐下,李博恩提筷子就往肉里夹,一片片的翻开仔细看比对大小……

白然捂脸,他把这茬子给忘了,平常只有他俩倒没啥,现在毕竟还有别人呢,幸好那些肉他为了熟的快切的片都不算太大,所以最大的那片挺好找,李博恩很快就找着了夹出来放在白然碗里。

白然顾不得这新认得爹娘哥哥是什么表情,迅速的也夹起一块放在傻子碗里。

这就像是个仪式,仪式不完成,傻子能盯着饭菜一宿都不动一口,那股子固执劲吓都能吓死你。

“这肉味道一看就不错啊……”王石虽然憨厚却也起了调侃两人的心思,夹起一块尝尝“确实比春子做的好吃。我看这博恩就是个有福的,取了咱们然子做媳妇,你们俩也多努力努力,赶紧让咱爹娘把孙子抱上。”

平时老实巴交的王金水(王叔)也笑的有点阴险,接道:“就是,我这老头子岁数大了,想报大孙子想的紧啊,这石头和春子是指望不上了,然子啥时候能让我和你娘如如愿啊。”

白然默默扒饭,他什么话都没听见……

一顿饭下来,屋里笑声一片,等将人送走了,天已经黑透了。他拾掇好碗筷就着热水在厨房洗了个澡,完事之后看了看旁边还没洗的傻子,把头一扬,哼了一声直接回屋。

☆、第十章

白然早就把李博恩弄懂了七八分,说白了就是一大孩子,只要不触到他那根执拗的神经上,挺听话的。所以就算被亲了也顶多就当是小孩子亲了他这个做叔叔的一口表示友好亲近……

这么想了几遍,那口气也就顺下来了,于是他又折回厨房心甘情愿的给傻子洗澡去了。

李博恩虽然学习模仿能力挺强,但他的智商顶多就在五六岁那个层次上,洗澡最爱做的事就是玩水,让他自己洗整个厨房估计都不能要了。

白然自然也想过治好李博恩的脑子,但大脑那是多精密的玩意儿,他一个外行就算能用异能勉强治好,那也只是面上好了,里面怎么样他不知道,会不会恢复记忆变正常那就更不知道了。

所以至今他也没敢妄动,生怕把人给治坏了。

进厨房的时候李博恩刚把衣服脱了,一边往身上撩水一边看着外门,看到去而复返的媳妇就傻笑着要扑过来。“小然,洗洗。”

白然躲闪不及,就这么被对方给熊抱住了,衣裳湿了一大片,得,这下连衣服都省的脱了,抹把脸,乖乖把澡给人家洗了。

第二天天一亮他就从被窝里爬出来,拿起锄头就去离家不远的那五亩地上逛一圈。

老白家地多,这边的五亩除了一亩种的玉米,其他的都是菜,两亩的白菜,一亩芥菜疙瘩,一亩辣椒。

这个世界是有辣椒的,而且品种挺多,这地里种的是辣椒是那种红色厚肉的,这边叫做红尖椒。

距离秋收还有两个月,地里其他的庄稼还差了点,但这红尖椒却是红了大半,眼瞅着就该收了。

上辈子白然是在城里长大的,压根就没见过大范围耕地,菜园子倒是拾掇过两回,但也仅限于此,种地他是一窍不通的,所以就算原主是个农活好手,他就着那些记忆做起来也是磕磕绊绊,两三个时辰就能完的活愣是拖了将近一天,中途还抽空回去给李博恩做了两次饭,等他终于忙完的时候腰都快直不起来了。

这时候太阳偏西还没落下,想起家里还有一堆活计要做,他赶忙用异能缓解了一会,赶回家将买来的瘦肉放锅里用盐水煮上,然后拿起那些在集市上买好的布料拉着李博恩就跑到村上唯一接裁缝活的于婶家里。

于婶的相公早亡,因为有个儿子所以一直没有改嫁,前两年他儿子相中了隔壁村的一个小伙子,没多久就嫁过去了,剩下于婶一个平常就为村里人缝缝补补的,赚些零钱过活。

白然一个大男人庄稼活还能凭着原主的记忆慢慢顺下来,可这针线活那就真心算了。

于婶家的房子和他们家差不多,都是上了年头的土坯房,白然敲了两下院门,刚进去正好赶上里面的人出来,是个挺壮实的农家汉子。

汉子看着他们先是一愣,然后恍然大悟道:“你们是找我娘的吧。”

这么一说白然也就知道这位就是那于平相公了,点头:“我想做几身衣裳,不知道于婶有没有空。”

汉子乐了,赶忙迎人进去:“有空有空,快进屋!”

白然被这股子热情劲弄有点莫名其妙,拉着傻子进了大屋,一进去就看到炕上坐了两个人,一个就是于婶,另一个则是她儿子于平。

白然一看到于平立马站那眼睛就直了,脑子里天雷是一道挨着一道,劈的他浑身都快冒烟了。

只见于平倚着墙坐着,一身衣服松松散散的,瘦弱的身材撑起一个与之完全不成比例的肚皮,瞧那形状得有五六个月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