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九沐的心脏，仿佛被什么狠狠撞击了一下：“再叫一遍。”

裴水狐疑的看着他：“沐，沐。”

凤九沐眼眸微沉：“连在一起，别停顿。”

裴水听他这话，不像反感的样子，她放心大胆，声音清脆的叫道：“沐沐。”

凤九沐眸光一柔：“以后，就这样叫我。”

第二天。

裴水带着平头哥，坐上凤九沐的马车，顺利的进了皇宫。

凤九沐看到裴水圈住平头哥的铁链很熟悉，他皱了皱眉头，忽然想起那只跑了不知多久的小兽。

他对裴水道：“你这只宠物有点丑，没我之前养的那只好看，等我把它寻回来，送给你玩耍。”

裴水嘴角一抽。

凤九沐这是让她自己玩耍自己？

裴水干笑道：“它是一只可爱又善良的小狐狸，我们就不要去伤害它了，让它在外面自由的放飞自我吧！那才是它原本该有的生活。”

平头哥趴在地上，眼睛里闪着泪花，呜呜叫了两声，叫的很委屈。

它也想自由，放飞自我，那也是它原本该有的生活啊！

裴水眼睛一飘，看了眼地上叫委屈的平头哥。

这货就是活该了。

好哪一口不好？要好吸人血？

它要不吸血，能被六夜抓住？

还有一群蠢货，把它当成七祥瑞兽。

“可爱又善良？我没看出来，反倒看出它奸诈又狡猾，它假装温顺，用那双和你一样无辜的眼睛欺骗了我，让它自由放飞自我？呵……我办不到。”

他清冷的脸，扯起一抹冷笑，这番话虽说的是小兽，却又像似说给裴水听的，仿佛在告诫裴水，不要欺骗他。

裴水很心虚，她要不要告诉凤九沐真相，她就是那只小狐狸？

裴水的内心在强烈的挣扎着。

最终，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鼓起勇气道：“沐沐，我就是你说的那只奸诈又狡猾的小狐狸。”

时间仿佛停止，空气仿佛凝固。

裴水大气都敢出一个，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凤九沐清冷的脸，好似他皱一下眉头，有一点厌恶的表情，都会将她打进地狱深渊，永世不得超生。

她不是怕他知道真想，对她无爱了，而是怕他厌恶的情绪爆发，把她当成精的怪物宰了。

裴水说完，心里就后悔了，她不该做人这么诚实的。

这是用生命诚实啊！

凤九沐目光幽深的看着她紧张的小脸，尤其那双黑葡萄似的大眼睛，与那只离开他的小兽，极为相似。

“我记得，你以前也说过同样的话。”

对啊！可惜那个时候，他不信她，觉得她扯谎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