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白曦心里一乐,唯恐天下不乱,于是又补充:“而且——”
可别“而且”了,刘春春眼前发黑,一把捂住他的嘴,把人连推带哄强行送回了隔壁,哭笑不得道:“白哥我求求你了,别再招惹他了行不行?”
“很可以啊。”白曦单手勾住他的肩膀,深沉叹气,“爸爸疼了你四年也没发现,这居然还有红颜祸水的潜质。”
隔壁传来清脆的杯子碎裂声。
刘春春受惊不浅,头发都要竖起来,他火速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果然,墙角正可怜巴巴躺着一堆玻璃碎渣,而摆在王先生面前的、刚才由白总亲自扛来的那个木质礼盒,已经被挠得抽象如同毕加索,周围一圈白色碎屑。
“快住手!”刘春春觉得自己心很累。
王远辰眼神一暗,三根手指生生插进了木盒里。
“别把你的手弄伤了。”刘春春跑上来检查,又抱怨,“你抠它做什么。”
王先生觉得自己心情好了一点。
他高傲而又冷漠地说:“嗯。”想抠。
“好了好了,我今天早退,我们现在就回家好不好?”刘春春吹吹他的手指,然而话音刚落,下班的音乐就响了起来,很不给面子。
早退未遂,刘春春又嘿嘿笑道:“那我们到市场买鸡去。”
王远辰拒绝:“不去。”
刘春春哭丧着脸:“你不会又生气了吧?”
王远辰单手把他拎起来,在全公司同事的注视下,如同匪徒绑架一般,把人旋风裹挟到了电梯里。
他说:“我们去商场。”
刘春春系好安全带:“你又要去买衣服吗?”
王远辰回答:“给你爷爷买生日礼物。”
刘春春说:“啊?”
跑车一路轰鸣,带着几分耀武扬威和迫不及待,一头冲进了滚滚车流里。那个千疮百孔的木质礼盒无疑刺激了王先生,却也提醒了王先生,他并不想在这方面输给别人——尤其是,输给可恶的白曦。
刘春春还在客气,他说:“真的不用了,我已经买好礼物了。”
“是什么?”王远辰一边开车一边问。
刘春春回答:“围脖帽子手套,一个红包,我还要负责订蛋糕。”
“那他还缺什么?”王远辰又问。